少钱来补偿严雪薇呢?” “还有一个孩子。”一旁便衣的“百姓”沈然低声说道。 严绯瑶微微一愣,“什么?” “严氏给傅文贤生有一女,孩子还很小。”沈然声音不大。 但听在严绯瑶耳中,却如雷声隆隆。 她记得,当初她要击鼓鸣冤之时,严雪薇就已经有了身孕。两个人当街争闹,严雪薇险些孩子都没了。 可如今她却已经做了母亲,而自己…… 严绯瑶不由自主抬手抚上自己的小腹……为什么旁人都有做母亲的机会,而她却…… “瑶瑶?”萧煜宗察觉她的情绪,在她耳边轻唤,“你有我啊,不比有孩子更好吗?” 严绯瑶咧嘴一笑,“是啊,我有你。” 她有萧煜宗全心全意的爱……那做了母亲的严雪薇,却被她的男人这般欺辱辜负…… 做人是该知足的,她怎么能太贪心呢。 严绯瑶放下了手,专注的看着公堂里头。 “回禀府尹大人……”严雪薇说话间忽然撩开自己的广袖,露出自己的胳膊。 周围一片吸气声,暗道她动作大胆…… 却一时间公堂内外都是一静,众人愕然看着女孩子的胳膊。 围观的百姓里头也有女人,此时那泪窝浅的女人已经背过脸去抹泪。 “妾身还要说什么吗?”严雪薇低声问道。 严绯瑶也不由吸了一口冷气。 严雪薇在严家的时候,跟她是一样的待遇,爹爹从来没有亏待过她,她身边服侍的丫鬟婆子不比严绯瑶少,莫说重活儿了,就是轻省的端茶倒水,也有人伺候着。 她养尊处优,浑身皮肉细嫩的能掐出水儿来。可如今在看她的胳膊,竟遍布着疤痕,有烫出来,有打出来的,又掐出来的…… 站在她一旁的严景川都目不忍视的别开脸。 “妾身已经死心了……在他死以前,妾身一直不清醒,一直以为他还会变好,会回心转意,就像我没有被抬过去的时候……会温柔小意,会甜言蜜语……如今妾身终于明白了,骗人的,他从来没有真心……” 女子凄惶的声音,仿佛已经失了心魄。 诚毅伯一开始还使劲儿的冲她眨眼,冲她比划一个小孩子的身高,像是暗示什么。 但事情发展到这时候,诚毅伯也明白了……他已经无力翻盘。 “案件已经查明,严景川失手打死人乃为事实,但诚毅伯教子不严,如此恶劣行径,实在应当严惩不贷!”府尹一面说,一面看了眼一旁详细记录的主簿,“因二位都有官职爵位,遂今日本府只审明案件,如何处置,且要等圣上发落!” “大人!”已经颓然没有心魄的严雪薇忽然抬起头来,“大人救救我儿吧?诚毅伯刚刚一直在暗示我,以我闺女的性命威胁,要我诋毁严将军!但我不能,妾身若是遂了他的意,日后仍旧会被他一家压得死死的!我闺女才三岁,求大人救她!” 府尹嘶的吸了口气。 诚毅伯眯了眯眼,“那是我文贤的骨肉,你这疯妇,虎毒不食子,你竟在公堂之上,公然污蔑本伯!求大人处置这疯妇!” “此等事与本案无关,非本府断定之事,退堂——”府尹明显不想自惹麻烦。 府尹起身离开公。 公堂里头的原被告双方也被请出公堂。 围观的百姓还没有散。 诚毅伯狠狠的看了眼严雪薇,“你不是恨文贤吗?眼睁睁看着他被人打死,你也不为他说一句话吗?你又何必惦记文贤的女儿?乔乔是文贤的骨肉,你这疯妇,既然勾搭了外人,我傅家也不稀罕你,带着你的东西滚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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