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接受一辈子,亦如他自己。 “走。”萧煜宗抱她起身。 两人都是和衣躺在床上,起身速度很快。 推开后窗,萧煜宗揽着她,纵身一跃。 两人像是乘着夜风,稳稳落在房顶上,他带着她,沿着屋脊,疾走几步蹭的跳上了树梢。 “看见没?”萧煜宗示意她往院墙外头看。 严绯瑶没看清楚人影,却是嗅到了浓浓的火油味儿。 她抬手捂着鼻子,“他们要放火?” 这是宣城最大的客栈,占地不小,临近还有别的商铺。 这些人丧心病狂的在客栈周围泼了那么些火油,一旦烧起来,趁着风势,不知道有多少房子要陷入火海了。 “他们是疯了吗?” “财迷心窍了。”萧煜宗说。 “客栈里还有咱们的人呢!”严绯瑶心头一紧,“不能就这么看着呀?万一真叫他们狗急跳墙……” “嘘,”萧煜宗笑了笑,“知道什么是螳螂捕蝉,黄雀在后吗?” 严绯瑶瞪了瞪眼,立时往更远处的夜色中看去。 四下里静悄悄的,除了院墙近旁这些鬼鬼祟祟的人以外,似乎并没有什么“黄雀”了。 “大人,已经好了。”夜风送来墙根儿处的声音。 “先不要放火,看准那会制药的小厮在哪儿住了吗?” “那小厮在那位爷的屋里,寸步不离……” 树上的严绯瑶愣了愣,这是说她呢? “哼……楚王竟有这种嗜好?”低沉的声音,透着浓浓的不屑,“点火!” “慢着。”萧煜宗纵身而下。 墙根儿处的几个人吓了一跳,心理素质差的险些惊叫出来。 “你你你……” “陈郡守,你竟亲自来督工,”萧煜宗忍不住笑出声,“惟恐下人办事不利吗?” “你……”那人蒙着脸,但惊慌的声音已经将他出卖。 “本王有什么嗜好,竟叫陈郡守那般的不屑?”萧煜宗歪了歪头,“说来,叫本王也好自省一下?” “王爷误会了……”陈升听他自称,这是已经亮明王爷的身份,“臣不知道是您……臣有眼无珠……” “你不知道?可本王怎么听见你提及本王的封号呢?”萧煜宗不慌不忙,饶有兴致。 “是……是误会!”陈升拱手解释,却是抬眼瞟了一眼,只见他手腕猛地一翻,不知从哪里掏出一把短剑来,“你去死!” 他猛的扑向萧煜宗,锋利尖锐的剑尖直指他胸膛。 “我跟你拼了!大不了,鱼死网破!”陈升见抵赖无望,索性一狠到底。 萧煜宗伸手把严绯瑶挡在身后,抬脚猛地一踢。 他脚尖踢在陈升的手腕上。 只听“喀嚓”一声脆响。 “啊……”陈升立时发出杀猪般的嚎叫,“点火点火点火……” 他一面叫,一面丧心病狂的吩咐。 萧煜宗上前一步又是一脚,正踹在他胸口上。 他并没有用多大力气,不过是将陈升踹的躺卧在地上。 他一脚乃是能踢死壮汉的,他若用了力气,陈升就不能看见他所带来的人,是怎样被人包围,怎样被人当场抓获了。 只见周围突然一阵响动,众人带着许多亮光,从四边八方包围过来。 有便装的兵吏,也有平常的百姓。 “这不是郡守大人吗?” “这是袁氏家的家仆!我认得他!” “这是袁氏的小舅子!他们带了这么多火油!” 百姓们提着灯笼一照,一瞬间炸了锅。 “小心小心,那是火油!”众人赶紧把灯笼,火把都举得远了些。 有训练有素的兵吏,立即用沙土将墙根处的火油都给掩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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