候起了大火?” “为何当时在殿中的楚王及楚王妃都平安无事?偏偏太皇太后就……” 臣子们你一言我一语,萧珩只觉的脑袋里嗡嗡作响。 “爱卿们的意思是?”萧珩缓缓问道。 “先帝在的时候,国师就不止一次预言,楚王生有反骨,乃是乱世之雄。” “如今我大夏国泰民安,不需要那般英雄豪杰,只怕留着楚王才是祸根!” 萧珩猛地一拍御案,“放肆!” “圣上……” “这话不要再说!他是朕的亲叔叔,当年太子篡权夺位之时,乃是叔叔挺身而出,稳定朝堂,诛灭乱党!”萧珩闭了闭眼,“虽说叔叔的手段残忍了些……但倘若不是他出手果断,如何能震慑那些乱臣贼子?我今日坐稳了这皇位,焉能忘了叔叔的恩情?” 他挥挥手,烦得很。 这些蠢货,即便容不下皇叔……也不能用这么直白的手段呀! 那些老臣本就拥戴叔叔,如今他身边又添了位“女菩萨”,不但赠医赠药,听说她还在王府里头研制什么“大蜜丸”的成药。 药虽没出来,风声却已经传遍京都。 百姓都夸赞说,是楚王前世修来的,是天来渡化楚霸王了…… 他这会儿若是找了皇叔的事儿,那一杆子老臣还不掀动着天下百姓,戳他这皇帝的脊梁骨吗? 他想起异象之后有天灾,天灾之后有《罪己诏》这回事儿就越发的就烦不胜烦。 怎么什么好事都是皇叔的? 他费心费力的治理朝廷,到头来有锅还得他来背? “爱卿们退下,回去好好想想……”萧珩烦闷的说。 “报——” 众臣刚跪下,还没告安。 外头忽然传来急报之声。 “禀报圣上,江都郡送来八百里加急!”报信之人飞快的换了口气,“江都郡大雨引发水患,多处堤坝决口,冲毁良田万亩……” 原本水患乃是大灾, 万亩良田,那得是多少人的口粮。 江都郡盛产稻米,北方地区的米多靠江都郡运送。 萧珩听闻这消息实在不该高兴的,可不知为什么,他心头竟猛然一阵的轻松,“江都郡不是正在东南方向上吗?” “禀圣上,那日的惊雷,正在京都东南方。司天监预测说,有灾祸在雷声以南,必定是指江都郡的水患了吧?” 臣子们纷纷应和。 春夏才是洪水易发季节。 冬季降雨很少,江都郡却罕见的在冬末春还未开始的时候,发了水患。 这水患本事就是异动了。 “圣上何不派楚王前往江都郡治理水患呢?”大臣们突然谏言了一句。 立时附和者众多。 萧珩也眯着眼睛点点头,“治理水患辛苦,也不知叔叔的伤怎么样了?” “永乐宫突然着火,还偏偏是在楚王在的时候,圣上不追究此事,已经是宽仁大度,楚王怎好意思用一点小伤来推脱?”萧珩的心腹立即信口开河。 萧煜宗伤的是轻是重,他们当时又不在场,他们如何知道? 萧珩眯了眯眼睛,他倒是知道……据说皇叔被驾出来的时候,连气都绝了。 乃是那个女孩子扑在他身上,又是按,又是嘴对嘴的往他口中渡气,才把他救活了! 萧珩看来,她这是拿自己的命换皇叔的命呢! 萧珩想到这里,浑身燥热不舒服,“治理水患毕竟是利国利民的大事,决定了百姓能不能安居乐业,皇叔便是有伤在身,也定然不会推拒。” “正是正是……”大臣们连声附和。 “就这么定了。”萧珩示意一旁的执笔官传他口谕。 太监立时拿着圣旨,到楚王府宣旨。 “传圣上旨意,江都郡突发水患,百姓流离失所,食不果腹……遂委任楚王爷待朕前往江都,治理水患。” 萧煜宗站着听旨,叫严绯瑶暗暗吃惊。 她尚且不知,如今乃是萧珩大了,萧煜宗也愈发成熟,顾及到了这点。 以往他离京之前,从来都是坐着听旨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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