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厉鬼,夜夜缠你,缠到你得了报应为止。” 国师却没想到这官小的江旦,骨气还真不小,如此硬骨头的人若真想解决了他,不会丢下马车便跑,哪怕拼个鱼死网破,他也不会退缩,一旦逃了,便只一种可能……他有后招。 国师突然察觉此处距离自己的私宅非常接近,他从未告诉过他人自己有所私宅,周家也不会将自家供祖之事乱说出去,甚至给祖宗娶妻这事江旦都知晓,难道除了江旦,他的背后还有其他什么人? 念头才起,众人便听见了一声清脆的鼓掌,紧接着女子声音道:“江大人好气魄啊。” 此话一出,便见一根棍子扔在了众人跟前,入土三分,是树林中随手可捡的枯树枝,江旦见状,连忙将其抓在手中,拔出泥土后用力地朝面前之人头上敲了过去,手无缚鸡之力的书生打完人就跑,没跑两步又被国师的首徒给捉住衣领提起来了。 秦鹿几步跑到,脚下踩着树枝,轻巧地借力于空中旋身,一脚踢在了国师首徒的手臂上,断了他与江旦的距离,然后将江旦护在身后,望向面前的四个人,真是高矮胖瘦奇丑无比,就是站在正中央,刚被一棍子敲到脑袋还在晕乎的国师,也没见好看到哪儿去。 尖嘴猴腮,一看便像个奸人。 秦鹿道:“我家主人说,相由心生,他长得好看,所以心地善良,你们心肠歹毒,也该长得不堪入目。” 江旦着实吓得不轻,心口还砰砰直跳,他将手中木棍递给了秦鹿,道了句:“姑娘用。” 秦鹿挥了挥手,与江旦浅笑一瞬:“不用不用,你护身吧。” “来者何人?!”国师捂着半边脸,皱眉问了句,他才问出这话,便眯着眼睛仔细看向秦鹿,嘶了一声:“你是活人,还是死人?” “我是你秦姑奶奶。”秦鹿说罢,迎面而上,国师与他首徒聪明,不知来者虚实不会贸然动手,反而是那两个新徒弟,肥头大耳的一看便知道吃了许多人家的油水,晃着一身肉朝秦鹿挥拳。 这两人看着壮,实则不经打,秦鹿功夫算不得多好,但也跟着兄长打过大大小小许多回仗,那都是刀尖舔血,以命相搏,实打实练出来的保命招式与杀人招式,对付这两人绰绰有余,不过几个眨眼功夫,两个胖子便直挺挺地倒在了地上,一连栽入了雪堆里。 “江大人。”秦鹿慢慢朝国师方向走去,突然开口。 江旦握着棍子回神,睁圆了眼睛看向她,连忙问:“需要帮忙吗?” “要。”秦鹿道:“将那两人翻个身,免得闷死了。” “好!”江旦将棍子插入一旁的雪里,奈何力气太小,棍子刚碰雪就倒了,砸在了两个胖子的身上,他有些费力地要将人搬动,然而晕厥过去的人豁然重了两倍,江旦抬得颇为吃力,还是一旁没能跑掉的马夫跟着过来,才将两人翻了个身。 秦鹿正准备对那两人出手,却见国师一笑,万分阴险,他从袖中掏出了几张黄符,直朝秦鹿的面门飞来。 那黄符本是他准备对付江旦那莫须有的弟弟的,为了彰显实力,他用的是驱鬼符,可散鬼魂,秦鹿不查,躲过了几张,却被一张贴在了肩上,一瞬仿佛闷棍打下,整个人朝后摔了十余步远,身体里的魂魄仿若被撕裂般,疼得发寒。 黄符燃烧,秦鹿立刻于雪地里滚了一圈,心口突突直跳,余惊还未缓和过来。 她都忘了,这人是道士,学的便是捉鬼降妖之术,秦鹿虽非普通鬼魂,却也是死了的,与他相对,多少受限。 只是她来时得梁妄吩咐,千万护住江旦的周全,故而使了轻功,一路踩着树枝奔跑,现在不知那两人到了哪里。 秦鹿捂着肩膀站起来,右肩黄符因为燃火,烧破了小袄的棉絮,露出里头白净的肩膀来,她肩膀有处烧伤,正冒着血珠,很快凝固。 国师见状,咦了一声:“你究竟是谁?怎会有这般奇怪的道法,这是何法?凝魂之术?那这身体是死是活?” 秦鹿见他说出了一些门道,便知道他还有后招,犹豫之下,还是将腰间的弯刀拔出,那刀是梁妄给他的,一百多年前他国进贡给西齐,削铁如泥,吹发立断,她不常用,因为若掌握不了分寸,容易打死人。 秦鹿再度朝国师过去,手中弯刀贴于掌心,居然一分为二,是两把薄薄的弯刀贴在了一起,她左右手同时出招,只攻向对方的手脚,却不碰他致命之处,如此打法,实在太M.cOmIc5.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