堡呢,文物成精算啥。” 施一鸣错愕片刻,赶紧点头:“是,是,你们年轻人果然善于重塑三观……” 早就重塑过了。佟彤心里说。 “您说《富春山居图》想见我?”她依旧不解,“想让我加入《千里江山图》打假团队?” 施一鸣笑笑,大v范儿又恢复了六七分:“他在外面公园里等你。” ------ 事情越来越离奇了。动身去公园的路上,佟彤抽空给希孟发微信。 “你和《富春山居图》到底什么仇什么怨?” 过了一会儿,对面直接语音打过来了。 “小彤,你要体谅我们这些长者不熟悉拼音输入法,”他语重心长地说,“况且现在流量费也不贵。” 好几天没跟他对话,大概是距离产生美,他又摆起架子了。 佟彤看到施一鸣领路在前,自己放慢脚步,捂住话筒,小声告诉他:“《富春山居图》化形来找你麻烦了。你赶紧回忆回忆,以前怎么惹着他老人家了。” “老人家?谁是老人家?”希孟不满。 哦对,论年纪希孟还年长几百岁,富春山居图在他眼里大概是小屁孩一个。 她换了个说法:“《富春山居图》那个混小子跟您老人家有过节?” 对面这才满意,纠正她:“也不是混小子,长相都比我着急多了。不过他俩都挺有礼貌的,也有文化,你以后若见到,可以跟他们聊一聊。” 佟彤:“等等……你说,他俩?” 希孟:“原先是一个人,但自从烧成两段之后,境遇大不相同,创作层逐渐分化,慢慢的就演变成两个人格了。《剩山图》在浙江,《无用师卷》在台北——你应该知道这事,对吧?” “是是,”佟彤心不在焉地回,“当然知道。” 所以《富春山居图》已经化为了两个人格。 但不知施一鸣身后的这位“赞助商”,是哪一位呢? 如果他是搭文物便车来的,最近两岸没什么大型的文物交流活动,所以来的这位更有可能是浙江的《剩山图》? 她一走神,微信对面的祖宗不干了。 “到底什么事?” 小孩没娘说来话长。佟彤定一定心,还没想好该从哪里说起,希孟又说话了。 “问你个事。” 他显然对什么富春山居图没兴趣,话锋一转,充满了兴师问罪的口气。 “微博评论,怎么回事?” 佟彤听到他咬牙切齿的口气,一头雾水。 “什么评论?” 托施一鸣的福,她的微博最近疯狂涨粉,新旧博文下面都来了不少观光客,留言数永远是99 。 她没时间一一过目,也就闲时、睡前随便刷刷,碰到有趣的就回评两句,但—— 谁还记得那些评论的内容啊!她大脑可没这么多内存。 希孟一言不发了好一阵,等她主动“投案自首”。过了半天,见她仍旧是“拒不交代”,才旁敲侧击地提醒:“有人问你《千里江山图》到底是真是假。” 这样的留言佟彤大概看到了几十条。她随口回:“我当然是帮您维护名誉啦。” “然后呢?”他不依不饶。 佟彤:“……什么然后?” 她是真忘了。 手机对面欲言又止,好像在措什么难以启齿的辞。 这时候公园到了。施一鸣从一个凉亭后面毕恭毕敬地请出一个人来。 佟彤赶忙说:“以后再聊。先挂了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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