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块儿,这么大物件还能自己长脚跑了不成?” “就是少了!快去找!” 文物贩子们慌里慌张偷了一批货,随随便便到处搬运,哪能像考古学者一样认真清点登记。没人记得这唐刀的样貌细节。 一群乌合之众当即开始内讧,吵着吵着就要抄家伙。 正一团混乱之时,突然砖窑大门被一脚踹开。 “不许动,警察!” 文物贩子们大惊失色,好在砖窑里留了紧急出口,当即一哄而逃。 那些盗来的刀剑散落一地,有那不肯舍财的,抱起几柄断刀就跑—— “啊啊啊啊啊……” 刀剑似乎比往日沉重,当啷一声掉在他脚面上,那人当即疼得走不动路。 其他人不敢耽搁,脚打后脑勺,踩着地上的“赃物”就跑。 可不知怎的,那一柄柄刀剑都似乎开了窍,正好都绊在他们脚下,当即哗啦啦绊倒好几个。 带头的刑警朝对讲机微笑:“收队收队,这群杂碎,根本不堪一击。” * 佟彤来到民宿,召集众“义工”,激动地打开电视。 新闻里的主持人笑容满面。 “近日接群众举报,我市破获了一起特大贩卖文物案件,抓获团伙成员xx名,查获文物xxx件。据专家估计,一级以上珍贵文物有……” 画面是一扫而过的文物特写,然后就是一群垂头丧气的犯罪分子被按在警局前,咔嚓一张全家福。 文物们物伤其类,纷纷对此表示愤慨。 破琴先生追忆往事,一声长叹:“我在故宫锈了一百余年,已经是憋闷至极,日日煎熬,每日都觉魂魄日益远去。幸而得管先生及时相助,重见天光之日,泪水纵横,不能自已。看电视中这作坊的规模,如何能安全清除唐刀锈迹,若是强行磨砺,只怕是损上加损,作孽啊!” 小忽雷冷笑:“就这还卖给外国人呢,倒卖文物出境判多少年来着?” 希孟看到佟彤顶着俩黑眼圈,忍不住微笑。 “你昨天一晚上没睡觉,”他判定,“是想学我们吗?” 佟彤心情好,不跟他怼:“做笔录来着。” 她也是后来才知道,“学区坟”被发现初始、还没来得及上报的时候,就有犯罪分子冒充建筑工人,偷偷盗走了一批刀剑,妄图自行打磨修复,然后刻字、伪造来历,贩卖至境外牟利。 警察蜀黍其实早就知道了,只是为了避免打草惊蛇,并没有向社会透露这一事件。新闻里播报的“学区坟”出土文物也并没有包括昆吾这一批。 文物贩子还以为他们做得神不知鬼不觉。 昆吾老爷爷为了避免自己的同袍们惨遭毒手,临危受命,拖着老迈的躯壳努力化形出来“告御状”,谁知语言不通,外面光怪陆离群魔乱舞,以致寸步难行,被派出所当做无家可归的老人,收留了好一阵子。 而且由于在文物贩子那里保养不当,锈蚀得很快,导致脸上起了风疹,害得梁湘好一阵忙。 剩下的被盗出的那批刀剑情况更糟糕。它们灵智模糊,身体沉重,拼凑着七零八落的五感,绝望地听着这群人类天天大放厥词,畅想着把它们卖掉之后,巨款入账、腰缠万贯的幸福生活。 警察那边布控数日,即将收网之时,正好佟彤举报,提供了“旧砖窑、大杨树”等关键定位讯息,警察不费吹灰之力就一锅包圆,铐上手铐的时候,从秃头老大到杨金链子,人人都是一脸懵然,脑筋短路,完全弄不明白到底为什么栽了。 昆吾老爷爷虽然依旧蓬头垢面、脸上片片风疹,但精气神已经回来了。他激动得一夜没合眼,连连称赞:“M.COmIc5.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