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信心,不想让你劳累过度。” “那……”三殿下一本正经地讨价还价,“蹭蹭不进去呢?” 苏逝川简直要被这种提议气笑了,但还是故作严肃地指出:“通常来说,未经历过专业训练的人,在说谎的时候会有相应的肢体语言。”他起身扯过被子,毫不客气地按在西法脸上,逐字逐句道,“殿下暴露的点,未免也太多了!” 被糊了一脸被子的三殿下愣了两秒,倏而玩心大起,反过来扑倒苏逝川,两人登时滚做一团,压得床垫“吱呀”作响。 与此同时,客厅里好不容易入睡的十七猛然惊醒,迷迷糊糊地支棱起耳朵听里屋传来的诡异声响。 紧接着,单纯的智能体后知后觉地反应过来,狗脸一红,立马跳下沙发,四肢并用地跑到窗前,伸爪扒拉开半扇窗子,拧身拟态成黑鸟,扑棱着翅膀出走避嫌去了。 卧室里,苏逝川放水,西法难得偷袭成功,用被子把人卷了个严严实实,然后关灯上床,长手长脚一横,连人带被子一起抱进怀里搂紧:“老师,”西法挨着他耳侧,嗓音轻缓低沉,听起来难得正经,还隐隐透着股乖顺的味道,“你今天说你护短,是真的?” 温热的鼻息拂过耳廓,两人的距离太近了,即使隔着层棉被,苏逝川也依然能感受到身后那具年轻*所蕴含的力度和温度。 他几乎是顺从地蜷起身子,将自己交付到那个久违了的怀抱里,借助黑暗的掩饰松弛下来,听着他的心跳,眼眶不自觉地湿了。 “是。”苏逝川轻声回应,“不然早把你这个违反宵禁条例的小混蛋赶出去了。” “你不舍得,我看得出来。”西法合上眼睛,声音弱得如同呓语,“明天我能再过来么?” “明天不行,”苏逝川说,“我有事,可能要出去。” 西法太困了,无暇去思考教官执教期间为什么会有事外出,而是又问:“那后天?” “看你本事。”赶在他再次开口前,苏逝川侧过头,在他唇上亲了一下,安抚道,“睡吧。” 西法含糊着“唔”了一声,下巴抵下被子边,他埋首咬住苏逝川的肩膀,唇齿并用,似是贪婪地舔吻吮吸起来。 那力道不重,齿缝摩擦带着股湿润的痒意,苏逝川没有拒绝,而是深深缓了口气,强迫悸动的心跳平复下来。他伸手摸入枕下,缓缓抽出那枚指针停跳的怀表,拇指一顶,掀开表盖。 战损造成的污迹和划伤正在系统修复下逐步自愈,表盘复现出银亮的色泽。 或许是感应到了主人的存在,在经历过五十年时光回溯,静止了一月有余的机甲玄凰终于有了反应——怀表纤细的秒针轻轻颤动,推动时间向前,那个铭记战亡的时刻再度复苏,一秒一秒,滑向下一个凹陷的刻度。 黑暗中,他背对西法,终于是泪流满面了。 一夜无梦,过去三天在林子里没敢合眼,西法这一觉睡得特别沉。 翌日清早,意识彻底转醒前,他胡乱在床上摸了一把。 注意到旁边空了,西法瞬间清醒过来,这才发现昨晚卷住苏逝川的被子现在平平整整地盖在了自己身上。 西法有点郁闷,自省应该不至于迟钝到被人跑了都没发觉才对,一翻身,正对上雪橇犬毛茸茸的长脸。 西法被吓了一跳,尴尬道:“……早。” 十七抖抖耳朵,把脑袋从床边抬起来,打着哈欠说:“早安,三殿下。” 西法起来取过衬衣长裤,边穿边问:“老师呢?” “主人有晨练的习惯,才回来。”十七蹲坐在床边摇尾巴,“现在人在客厅喝茶,交代说如果六点还没动静,就可以动手把你打起来。” 西法眼睁睁看着雪橇犬在地板上磨爪子,似是很遗憾地叹了口气…… 穿戴好制服,西法快速走进盥洗室洗漱收拾好自己,一出卧室果然看见苏逝川正长腿交叠地坐在沙发上,一手端着茶杯,另一只手滑动光脑屏幕查看最新的咨询。 听见动静,苏逝川抬眸看向西法,说:“我们一起去训练场不合适,你先回宿舍,阿宁会带新人去餐厅吃早餐,七点准时开始训练。按理说基础体能不需要总教官亲自监督,不过毕竟是第一天,我会到场指导一下。” 西法一怔,总感觉这人床上床下完全是两副模样,尤其是谈话内容稍微正经了以后,那种神态和语气一点不像是军校教官,说是军部的高级别官员都不为过,气场完全不输那些军龄大他几十年的老家伙们。 见他不动,苏逝川放下茶杯和光脑,起身走到西法近前,亲自帮他整理过一遍制服领口,扶正领带,语气旋即软化下来:“体能训练是按照短期速成制定的,可能会比较辛苦,但是新人底子弱,需要经历这三个月打基础,忍过去就好了。” 听他这么一说,西法脑中的那点狐m.coMic5.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