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凭着这口气,你也要把周家的这一切给我争到手!” 他是不会让周遡放任自流的。 他要激起周遡内心潜在的蛰伏着的冲动。 可是,周遡的眼底没有光亮。 对于周家的一切,他从始至终,都没有丝毫的兴趣。 当初为了保护自己的妈妈和弟弟,他任由周老爷子像训练独狼似的训练他,而他像是个乞丐似的与人打破头颅似的争抢。 只可惜,现在自己想要守护的人都不存在了,自己又何须在意那一个理不清的烂摊子。 他早已厌倦了那样的生活。 “得到周家,那是你的事,”周遡神情蔫蔫,阴沉沉的,像是四月天里的梅雨。 只要想到曾经那些晦暗的杂乱的甚至带着点血腥的画面,记忆就像是有了意识一般的窜入他的脑袋里。 周遡彻底被这些伤筋动骨的记忆打趴。 冷汗涔涔,黏腻湿透了后背。 呼吸粗喘而沉重。 “懦夫。” 陈生的嘴中吐露出两个字。 “周遡,说到底,你还是对不起你弟弟。” 这句话彻底点燃了周遡。 它像是压倒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 阿呆被怀里的周遡彻底吓傻了。 这样脆弱的周遡,她从未见过。 比之前深夜突袭她的那一次,更加严重了。 他犯病了。 被那些真真假假的影像纠缠着。 分不清真假。 也弄不清虚实。 阿呆试图轻唤周遡的名字。 却被浑身暴戾而阴郁的周遡吼到说不出话来。 他的额角青筋凸起。 地上摔碎的玻璃渣刺进他的手掌里。 周遡却感觉不到疼痛。 鲜血从他的手心滑落在地。 他的双眼猩红。 阿呆捂紧了嘴巴,不敢出声。 唯有试图用力赶走这个不速之客。 她太后悔了。 就这样随随便便的放这个陌生男人进来。 陈生却不为所动。 他低头看着地上的碎片,和半跪在地上冒着涔涔冷汗的周遡。 黑色的t恤被浸湿了。 黏在背上。 陈生轻声叹道:“阿遡,有些责任你逃避不了,就如同你是周家的继承人这个身份。” 这是他生来的使命。 也是宿命。 他躲避不掉的。 周遡的脸上闪过一丝愠色。 接着是汪洋一般的沉寂。 陈生的脸色依旧是沉静如水,看不出丝毫的波动:“心理医生那里记得定时去,这件事我会为你在周老爷子面前挡下来,但是我说过,我不会一直挡在你身前。” 陈生是周遡的老师。 而他也是他的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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