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了栗子花的腥臭味。 阿呆一下便明白了。 难怪cindy会发那么大的火。 阿呆安抚住她的情绪,便去打开窗户散气,没多久那股难堪的味道便散去了。 只是转身阿呆便看见了cindy脖子上被掐淤青的痕迹。 触目惊心。 “别生气了,到时候妈咪知道了又会扣工资的,”这是妈咪拿捏她们这群三八的手段,很粗暴,但是却也管用。 钱就是她们的命根。 一句扣钱比什么都管用。 而有时候走了衰运,辛辛苦苦拉皮条转来的钱最后能扣的稀稀落落连房租都不够付。 “扣就扣,”cindy嘴硬,“大不了贱命一条死给她看。” 反正左右她也不稀罕。 阿呆知道cindy在说气话。 “好好地,谈什么死不死的,”阿呆知道广东人很迷信这些,就连妈咪开新店都要请大师过来测风水。 一楼的大厅还摆了鱼缸做风水局招财。 “michael过来找你了?”阿呆小心翼翼的试探问道。 “提那个衰仔干嘛,”cindy从烟盒里抖落出一根烟点上,她咬着烟屁股,窝躺在印有斑黄印渍的沙发上,长腿大喇喇的伸直,而黑色的长发乌泱泱的散了一片。 “他死了最好。”接着吐了个浓稠的烟圈。 阿呆心里大概明白了几分,大约是michael又过来找cindy要钱。 “先去洗个澡吧,”阿呆讷讷的出声,“我去楼下给你去厨房找点吃的。” 现在早过了饭点,不知道厨房还剩什么,阿呆想着不行就去街角给cindy买碗热汤。 cindy不甚在意,潦草的“嗯”了一声。 她的思绪全都沉沦在指尖的烟里。 阿呆叹了口气,没再说什么。 只是到了门口阿呆准备拉开门离开,背后突然响起cindy的声音。 她的声音低哑,黯淡,混不似之前叫嚣mandy的那样。 她说:“阿呆,我总说你呆,说你蠢,其实我才是那个最呆最蠢的一个。” “不然我怎么会对一个没有良心的人,用情至深。” 第24章 la mer 那天阿呆帮cindy买完午饭回来的功夫,cindy算是调整好了状态。 至少看起来不那么颓唐与萎靡。 只是眼底的憔悴却怎么也遮不住。 她看到阿呆拎着饭回来。 cindy掐了手里的烟,捏着烟屁股在茶几上的玻璃缸里拧了拧,“这周六我过生日,在kenzo办,你来不来。” 语气听上去理直气壮极了。 不似邀请,反而像是一种通知。 阿呆愣了愣。 接着她笑了笑,嘴角抿出一个细小的弧度,“还是算了吧。” cindy的朋友她都不认识。 去了难免不自在。 “干嘛算了,”cindy从沙发上坐了起来,她打开外卖盒,又抽出筷子,“去认识认识朋友咯,michael那边的朋友也来,到时候看上哪个,我帮你介绍啊,你也不能总单着。” 说着还对阿呆挤了挤眼。 听见还有michael的朋友来,阿呆更是敬谢不敏。 她摆了摆手,“算了算了,说不定那天晚上美甲店的老板娘会call我过去帮忙。” 周末被临时加塞个班也不是发生一次两次了,阿呆想想还是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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