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说不认识?” 陆泽叹息一声,“对,所以我想或许真的就是巧合。” “可是表哥又来了。” 陆泽点头,“那日之后,我回去了便给母亲去了一封信,说了此事,第二日便收到了家仆送来的回信,母亲让人带了她的信物来,让我再次来,给那女子看信物。” “然后呢?” 陆泽又是一声叹息,摇了摇头。 “她很友善,也很温和,但她就是不认我,唉……今天办完事,经过此处,再度听到琴声,我也不知怎地,便又来了……” “唔……” 婉婉瞧出了陆临有些伤感。 她知道母亲和姨母感情很好,昔日,母亲还在之时,两家走的很近。 后母亲遭受意外,坠崖了后,姨母也是大病了一场,再接着后来,姨夫做生意,一家就搬走了,他们也便断了。 想到此处,再想陆泽刚才的一些话,婉婉不仅开口问道:“表哥是觉得她就是我母亲么?” 她早就泪眼蒙蒙的,此时问的很小心。 那陆泽拿出了帕子,像小时一样,轻轻地给她擦了擦,叹息一声,“总归是个希望,再有,世上怎么会有这么巧的事呢,总觉得,这其中是不是有什么蹊跷……” 婉婉不知不觉间早就哭了,心中很是难过,尤其是陆临刚刚那句,“可是她就是不认他……” 俩人正说着,这时,婉婉突然感到芸香拍了她几下,抬眸,只见远处一男子长身玉立,俊美无俦,却是魏昭回来了。 那魏昭眼睛看着那小人儿身前立着个男子,那男子还在给她擦泪,魏昭顿时脸就黑了。 陆泽这时也随着婉婉俩人的视线望过去,见对面过来的男人清冷高贵,不怒自威,又盛气凌人,不觉间便是让人心中一怵,但下一顺他就反应了过来,人怕是婉婉的丈夫。 俩人适才一直都在聊着那抚琴人,说着婉婉的母亲,却是对彼此的近况半句话都没说过呢。 适才一见她哭,他心中也是因为此事惆怅,小时哄着她玩,她哭鼻子,他也会常常给她擦泪,适才恍惚也没想那么多,此时方才觉得有些不妥。 “这位是……” “啊,皇上,这位是娘娘的表哥,陆泽,陆公子是娘娘姨母家的兄长,也是闻得琴声来的……” 芸香赶紧上前解释了一番。 生怕小姐什么也不说,引起什么误会。 然他这声“皇上”下去,那陆泽吓得不清。 事实上如此情形,怕是没人会不震惊。 “皇……” 陆泽还想什么,登时便跪了下去。 “草民陆泽拜见皇上,未想到三生有幸,能得见龙颜,适才未立时下拜,请皇上降罪。” 那魏昭冷冰冰的脸,瞅了瞅那梨花带雨的小人儿,看她点了点头,才凛然地叫人起了身。 接着还说什么。 婉婉也便和那陆泽告别了。 沿途返回的路上,那魏昭一言未发,婉婉也是。 不同在于,魏昭想的是一事,婉婉想的是另一事。 婉婉自然是在想母亲和那抚琴人呢。 魏昭便复杂了。 此时一连几日,他算是看出来了,这小人儿就是不爱他。至于以前是真是假,他也分不清了,但单从此时看,她可是一点也不想他。 这不想就是不爱。 偏偏他,常常受不了地想她。 回去的路上,他瞧着人,寻思她能和他解释解释适才的事儿,但那小美人儿一点那个意思都没有。 魏昭几度想起适才那男人给他擦了两下眼泪,还和她说了那么长时间的话,也不知都说了些什么。 她现在可是都不怎么和他说话了。 突然之间,前所未有过的妒忌,甚至几瞬,想把人抓过来质问,但都忍住了。 可直到返回了驿站,那小人儿也没和他说什么。 魏昭又气又怒,想收拾她,还怕她不愿意,更怕她哭。是以当下便自己生了这闷气。 回去后,俩人各回各房,吃饭也没在一起。 魏昭也是困惑,自己以前可以随心所欲地做任何事,没有牵挂,从未有过这种被人牵着走的感觉,更是从未有过害怕什么的感觉,然他此时就害怕。 就是一种害怕的感觉,心中更总是期盼那小人儿能来找她,能跟他好好地说两句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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