伸个满足的懒腰时。 斯塔克家的老父亲也在星期六早晨睡懒觉。 托尼今天没有工作,女儿也没提前下达指示, 说周末要早早地去哪儿玩,眼睛一闭一睁,从星辰漫天睡到阳光进窗,醒来时听贾维斯的天气预报,才知道已经九点钟了。 黛茜不在家。 团子有着严格的生物钟,醒得比谁都早,早上还衔着面包片跑到卧室来看看爸爸起床了没有,转了两圈,包在被子里的大人毫无动静,就又跑到外面去玩。 这会儿,黛茜跟温蒂出了门,去超市买东西。 小黄人没有跑上来,家里静悄悄。 是个舒适惬意的周末该有的样子。 托尼洗漱完,自己去厨房拿点儿早餐吃。 面包是机器现烤的,抹上果酱,再来一杯黑咖啡,生活就该这么简单。 闲闲的董事长坐在餐厅里看报纸。 一杯咖啡喝得见了底,新闻也快从第一版翻到最后一版,托尼抖了抖手里散发着油墨味儿的报纸,预备折起来放到一边去。 对折的时候,他余光不经意往地上一扫,发现餐桌桌脚旁躺着个粉红的小东西。 托尼弯腰去捡,是一块包在塑料糖纸里的糖果。 恐怕是黛茜不小心弄丢在这里的。放在鼻端闻一闻,香香的草莓味儿。 老父亲把女儿的糖果放在了桌上,起身收拾桌子。 咖啡杯和餐盘端进厨房,托尼走出来,看看时间还早,打算到工作室待一会儿。 途径餐桌,他又看见那颗粉红色的草莓糖。 糖果没什么大不了。对于一个经历过大风大浪的男人来说,无异于沧海一粟,多看一眼都是垂怜。 托尼慢慢地走了过去。 没一会儿,只见那高大的身影又走了回来,成熟英俊的脸庞上带着种泰山崩于前而色不变的淡然,伸手拿起糖果,剥开糖纸,放进了嘴巴。 托尼昨天没有吃糖,前天也没有吃糖。 现在家里没有人,吃一颗被女儿无意中遗忘了的糖果,约等于没有吃,大人的良心一点都不会痛。 吃着糖果,老父亲走去了工作室。 托尼打开一叠文件,看里头总结的数据。 大概装甲改良后测试的几项数值没有达到预想中的标准,他沉吟片刻,拿着笔在上面画了几道,还微微蹙起眉。 蹙眉是因为感觉脑袋有些不舒服。 但数据还没有难看到这种程度,今天起得晚,睡眠也算充足,托尼感觉这种不舒服来得有些异样,抬手按了按太阳穴。 “先生,您还好吗?”贾维斯问。 “不太好……” 托尼的“好”字还未落下,声音骤然小了许多,再一瞧,那椅子上哪还坐着人? 竟然就在这么一句话之间,整个人不翼而飞。 “先生!”贾维斯惊道。 黛茜跟温蒂高高兴兴地从超市回到家里。 团子新得了一袋牛奶味儿的小饼干,圆溜溜,只有小拇指的一个指节那样大,含在嘴里有滋有味。 因为爸爸坚持了两天没有吃高糖食物,做孩子的决定要鼓励鼓励家长,一起分享小馒头饼干,刚迈进家门,就小跑着去主卧找爸爸。 “爸爸起了吗?”黛茜问。 她跑进卧室,卧室的被子是掀开的,床上没有人。 “爸爸!”黛茜又兴冲冲地跑到客厅,结果也没看见人。 “爸爸不在家吗?”团子有些疑惑,跑来跑去地找。 “先生在家里,小姐。”贾维斯道。 智能管家的语气不一般,难得说话这么犹犹豫豫,仿佛存了难言之隐,不好告诉小孩。 “斯塔克先生在工作吗?”温蒂抱着大纸袋从走廊进来,听见贾维斯的话,最先关心托尼是什么时候起床,有没有吃早餐。 “不。”贾维斯道,“先生在攀岩。” “在家里攀岩?”温蒂一头雾水。 她要带着黛茜去看看托尼怎么个攀岩法,贾维斯沉默两秒,提醒道:“带个放大镜吧。” 管家今天说话真是怪怪的,一句接一句地费解,仿佛在打哑谜。 但温蒂和黛茜跑到工作室,很快就明白为什么贾维斯说要带个放大镜进来。 站在门口,第一眼望去没有人。 黛茜眼睛尖,一下瞧见在柜子上努力攀登的一个小小的身影,登时睁圆了眼睛,愣在那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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