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她来过?”周居翰皱起眉,“怎么没听你跟我说道呢?” “平日机关处那些个小姑娘来找你,你不都让我想着法子打发了吗?”阮玉京也是怔了怔。 周居翰骂了声,哭笑不得:“那你好歹问过我呀,我不是在屋子里吗?” 阮玉京挑了挑眉,低头笑着说:“怎么,这姑娘身份不一样啊,我还打发不得了?要不要我现在上门去负荆请罪啊?” 阮玉京是隔壁部门的同事,是个大校,现在就住他楼上,平日工作上忙就帮着他出点儿主意,也经常做了吃的来给他,所以他这屋子她也来得勤。 周居翰的身价摆那儿呢,大院里一帮年轻女孩甚至是隔壁楼那些个寡妇都惦记着,以前她就常帮他挡着这些烂桃花,可他向来是笑一笑就过去的,从来没见他质疑过,今天倒是很反常。 周居翰没好气地说:“那是我老婆!” 阮玉京今年虽然只有二十六岁,但也是工作场上的人精了,尤其是做她这个活儿的,最要紧的就是处变不惊和圆滑。但是他这话一出,她再好的定力也土崩瓦解—— “你结婚了?” 阮玉京是真的震惊。她甚至以为这人是在开玩笑,反正他开起玩笑来也是不拘小节的。可是,周居翰的表情漫不经心的,说的一点不像作假:“是啊,结了,一个多月了。” 阮玉京心口发堵。 这人总是能用温和的话语说出最伤人的话。不愠不火、不冷不热的,叫人听着瘆得慌。她不信他不知道她对他那点心思,她那么死皮赖脸呆在他身边当个小秘书,给他做饭又带点心的,为什么啊?还不是她喜欢他嘛。不过,这儿又有几个年轻姑娘不喜欢他哪? 她笑得勉强:“怎么这么早就结了?也不发个喜帖呀?” 周居翰说:“结个婚而已,又不是建国周年庆,不至于。” 阮玉京笑道:“你这么不重视,可见你对你老婆也不怎么样嘛。我刚才见了,那就是个还没成年的小姑娘,你喜欢这样的?是家里人逼着娶的吧?我记得你不喜欢这款啊。” “我不喜欢这款?不喜欢?那我喜欢哪款啊?” 阮玉京的目光从他英俊的脸庞一直下移,一路滑到他被皮带束着的紧实窄瘦的腰。这大夏天的,他也就穿一件短袖白衬,下摆全拴在腰里,但看着就是那么玉树临风。男人,除了脸以外,身材也很重要。 可是,他怎么就挑了那么只**的小白兔呢? “你觉得我这款怎么样?”阮玉京伸手就搭住了他一边肩膀。 周居翰也笑了笑,把她那只手轻轻地拨下去,回身捞了自己的车钥匙就往门外走:“走了,回去记得帮我碰好门。” “你什么意思?”阮玉京气得咬牙。 他关门前回过头来,半开玩笑地对她扬扬下巴:“你啊,也不是我那款,太骚。” 阮玉京更火大,脸上却笑着:“你一个参谋,一个儒将,不该成日卖弄斯文吗?怎么也学着卫戍区那帮子兵痞说脏话了?” “你第一天认识我啊?”周居翰把门关上。 阮玉京咬碎了一口银牙。 夜半的时候,张小檀醒了过来。刚刚掐了那两通电话后,她心里就有一种不祥的预感,现在是怎么也睡不着了,想不想,一咕噜就爬了起来,穿戴整齐下了楼。 这个点打不到车了,她徒步去了总医院。 老刘伤的不算严重,只是有些轻微的脑震荡,但是也住在加护病房。张小檀认准了号牌后才抬手扣了扣门。这样的房间都是单人的,门上也没有可供窥探的玻璃窗,她也怕走错。 半晌—— “进来。” 张小檀一下就认m.COmIc5.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