错。当然待客要热情也不是任顾客打骂, 但凡遇见仗势欺人的,徐容绣也说了,一窝蜂上打群架也不能吃亏。 宋家约束伙计下人,也对来客做了约束,在酒楼的门前写明了‘三不入’,首当其冲便是欺人者不入。 京城穷人多富人也多,尤其达官显贵家的纨绔子尤其喜欢闹事,有了这一条,想闹事的起码也得掂量掂量,毕竟谁都知道这醉花仙是宋家与永安帝合开的,谁活腻歪了才来这捣乱呢。 而且进了酒楼里头,在柜台那儿贴了一张明细表,酒楼内各项器物价值多少全都列的明明白白,但凡有故意损坏的,全都一赔三。只不过看到后面的价格后来吃饭的估计都得小心翼翼的了,一楼的还好,用饭的都是普通人,用具也是普通用具,到了二楼上,一套茶具都要三五两银子,三楼更甚,一只碗都要半两银子。更过分的是,只要超过三次在酒楼内故意打坏用具,那么以后你都别来酒楼用饭了。 啧,这老板可真会做生意。条件苛刻不说,还让食客趋之若鹜,可见酒楼饭菜之好让人欲罢不能。 可即便是这样,客人也是源源不断的来,除了楼上贵宾室,二楼包厢和雅间全部坐满,一楼大堂也是人挤人。 明明是大冬天的北风呼啸,外头仍旧排了长长的队伍,乔掌柜一瞧觉得不好,便与田友水商议在外头暂时搭了棚子让等着的人在里头取暖,可把食客感动个够呛。 徐容绣带着田氏饺子他们在三楼的一间贵宾室用了饭,便带他们回去。回去的路上田氏咋舌道,“这生意可真够红火的,一天得挣多少银子啊。” 徐容绣抿唇道,“日进斗金也不为过了。即便是除去本金也能剩下不少。只不过像今日大多是来凑个热闹尝个新鲜后头就不会如今天这般了。” 这间酒楼她除了前期给了装修的方案和经营规划,剩下的都是乔掌柜和田友水一力承担,这两人也已经商量好,一人半个月掌柜,剩余时间处理其他地方的事情。 对此安排徐容绣也觉得满意,这样两人既能相互监督也能兼顾其他的生意两不耽误。这间酒楼以前的伙计被她辞的七七八八,剩下的也都是真的干事儿的人,不足的人员又由田友水补充进来,可真的是合作密切了。 此时天气齁冷,徐容绣瞧着铺子和酒楼都顺利开张了,便不出门了,就在家里猫冬。至于时雍坊铺子后头的院子,被改成了私房菜馆,里头备了八间雅室,环境清幽,房间隔音也好,适合官场的人在此谈事。 而且此地又在衙门密集的时雍坊,等闲过来也少有人注意。一时还真有人过来闲聊。 不过房间只有八间,每日在门口挂八盏灯笼,每订出去一间便取下一盏,到后头没有了,再有人来都不用问便可离去。 许是今年是官员考核的一年,来此订房间的人也尤其的多,进了腊月后想要来此地需得提前十日才能订到。 在仕林中竟隐约形成了去宋家私家厨房的默契。 当然,宋子遇敢明目张胆的开这样的私家厨房自然也不怕旁人说他利欲熏心用这个勾结官员,毕竟宋子遇如今只是个六品官,连上朝的资格都没有,那些御史也在李御史的海吹中默契的不提此事。不过为了避嫌宋子遇从未踏足后头的院子,就算是前头的食铺除了开业的那日亲自招揽后也很少过去,而他的工作餐向来是徐容绣在家让人做好又放在特制的保温盒里送过去的。 宋子遇一直被人羡慕,他也得瑟了许久。 眼瞅着到了腊月初八,早上刚喝过腊八粥就见宋子遇匆匆回来了,他一脸的凝重,肩上还有落上的积雪,进了屋将丫头们都撵出去,才对徐容绣道,“娘子,结果出来了。” 徐容绣正拿了松江布打算给他擦擦,闻言怔住了,“哪个消息?” 宋子遇眉头皱着道,“覃家和黄家被宣读几十项罪责,以谋反罪满门抄斩。至于晋王,并没有什么定论。” 对覃家和皇家的结局,她隐约是有猜测的,但是晋王这,她却有些不明白了,“贺珉钧自寻死路当众刺杀我已然被捅到朝堂上去,卫国公也被御史骂的狗血喷头,按道理来说,这些都能安到晋王头上,可晋王居然没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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