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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5节


极其灵验。”

    杨埙道:“名气那么大,应该有几分本事。”

    朱骥道:“今日在金桂楼,仝寅先对我说,我有位好友就要到了。我原以为是废话,结果后来杨兄你就出现了。这算不算灵验呢?”

    杨埙道:“当然算了。既然仝寅都这么说了,朱兄就不要再管闲事了。但你今日跟那两名强盗近距离交过手,应该记得他们的相貌,不妨先找画工画出来。”

    朱骥疑心愈重,料想杨埙不肯明说,便派人叫来画工史平,画出了两名盗贼的图像。

    杨埙仔细看过画像后,又请画工多描了一份,自己收了,道:“案子发生在金桂楼,是不是该由东城兵马司接管?”

    朱骥道:“按照惯例,阮浪才是苦主当事人,先得给他看过画像,请他出面指认后,再移交相关官署。东城兵马司有权接管这件案子,不过我们锦衣卫……”

    杨埙道:“别管这件案子,真的,朱兄,算我求你。”

    朱骥道:“我可以不管,但杨兄得把话说清楚。你到底知道些什么?”

    杨埙道:“那好,我实话告诉朱兄,我什么都不知道,只是有所预感。我人虽在江南,可也听闻了不少宫中之事。而今太子病死,又有复储一说,正是敏感时期。那阮浪是宫中老太监,凡是跟宫廷沾边的事,都切莫插手。”

    朱骥道:“杨兄既让我不要多管阮浪一案,为何又要连夜画出两名强盗的画像,还自己收下一份?”

    杨埙笑道:“因为我没看清强盗的脸啊。我留下一份画像后,下次再遇见这两人,就知道他们是强盗了。”

    这是明显的谎话,朱骥当然不信,道:“杨兄你……”

    杨埙打了个大大的呵欠,道:“我好困啊。我家几年没人住了,估计灰有一尺厚,进不去人。这里有睡的地方吗?”

    朱骥道:“屏风后面有一张睡榻,是我临时休息用的。”杨埙道:“那好,我先去睡了。”当真转到屏风后,不客气地躺了下去。

    次日天还未亮,已得到消息的于谦先赶来锦衣卫官署,问道:“可有玉珠的消息?”

    朱骥道:“没有。目下已悬赏发出通缉告示。那络腮胡子特征明显,如果他出现,应该有人能认出来。”

    于康匆忙进来,告道:“我在蒯府等了一夜,也没有人来送信。”

    于谦看了义子、女婿一眼,问道:“你们都认为歹人绑架玉珠是针对我吗?”

    他为人严峻,居家也是如此,只对女儿和两位儿媳和颜悦色,是以于康、朱骥均不敢答话。

    于谦沉吟片刻,道:“这样,阿康还是继续回蒯家等候消息。一旦歹人上门送信,提出条件来,你先不要有回应,只说一定会转达给我,我也会认真考虑。”

    于康闻言大为惊愕。他之所以焦急万状,是因为熟知义父性情——一个从来以大局为重,当年坚决拒绝与瓦剌和谈、完全不顾也先握有太上皇的朝廷重臣,又怎么会因为儿女情长,而向恶人低头屈服呢——却不想于谦语气竟有圆转之意,即使是缓兵之计,也是从所未有了。

    于谦却有自己的考量,若对方绑架的是自己的儿子、女婿,甚至是最钟爱的女儿璚英,他都会毫不犹豫地拒绝谈判,但偏偏是儿媳玉珠。当日老匠官蒯祥亲自将玉珠的手交到了他手里,郑重托付,情形历历在目。他须得对得起蒯老的这份信任,不希望其最爱的孙女因成为于家媳妇而遭受厄运。

    朱骥也对岳父的态度很是意外,忙道:“我已经在蒯府附近安排了人手,都是最精干的探子,一旦歹人信使出现,便能徇迹跟踪。”

    于谦摇了摇头,道:“对方挑中玉珠下手,足见不是无能之辈,不会没有防备。”想了想,又道:“朱骥,你再多派人手,携着歹人画像,到市井坊间四下询问,总比坐等他们上门要好。”

    朱骥应了一声,正好千户白琦进来,便请对方去办搜查之事。于康却是不肯离开,似还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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