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天大要紧事要忙,只说它还小,不懂什么叫人心险恶。 昆仑君的每一个故事、每一道见闻,听起来都是那么惊心动魄、波澜壮阔。 听到郁慈的邀请,它差点想原地答应下来,却又想起什么,泄气道:“算了……凤凰台离凡间太远了,一来一回的,晚上来不及回来。” 那啾啾啾的小声音蔫哒哒,可爱又可怜。 就跟上次跟拒绝师无渡一个原因。 郁慈静静地看着他:“净化魔气竟如此辛苦,你一日也离不得吗?” 宴秋蔫蔫地点点头。 主要是,他们老凤家现在只剩它一只啾了,没人跟它轮职呀。 破壳之后,宴秋觉醒的血脉天赋就告诉它,作为凤凰,净化魔气、护佑苍生,是它的天职、是只有它能办到的事。如今世间魔气越发涨涌,它今日懈怠,或许明日就会有不知名的小国度和城池被魔气攻陷、沦为了无生机的废墟死城。 宴秋不禁对这位新朋友有些抱歉。 自己连跟他下界一同游玩都做不到…… 不料,郁慈神情却无分毫变化,而是说道:“你只要告诉我,你想还是不想。” 宴秋愣了愣。 宝镜教过它,这种时候、这种语境,对方大概率只是客气一番,自己也得注意分寸,即使真的想要,也不能说出来麻烦人家。 更何况,昆仑君甚至不是它相熟之人,只是个路过此地、顺势登门拜访的客人。 可不知为何,它此刻却有股莫名的冲动和自信。 ——只要他点头,无论什么要求、无论什么愿望,对方都会替他实现。 等反应过来后,宴秋发现自己已经小小地“啾”了一声。 他想的。 “嗯,”昆仑君淡淡道:“那便交给我。” .宝镜和宝尘发现小殿下被人拐跑后的大惊失色瞳孔地震先不提。 被郁慈抱在怀里御剑飞行时,宴秋的眼珠子都快瞪出来了。 ……啊啊啊啊好快! 银白色的飞剑一夜飞度千里,瞬息之间,在天际划过一道锋利的流线,留下一路极狭长的尾迹云。 猎猎的狂风吹得人睁不开眼,却一点都吹不到宴秋身上——郁慈把它抱在怀里,抬起宽袖遮在它的身前,一丝气流颠簸也无,如履平地一般。 即使风很大,宴秋还是颠颠地往上扒拉了两下,透过郁慈为它挡风的宽袖,好奇地望向脚下的景色。 蜿蜒起伏的山峦如同青色的巨龙,盘踞在脚下的沃土;日光下的湖泊和大泽比最名贵的琉璃镜还要明亮,镶嵌其中;在广袤的土地上,袅袅炊烟的屋舍、整齐画风的田地、银带子似的河流星罗棋布,组成小小的村镇、城池和国度。 人族、妖兽、精怪、修士…… 万物都共同生活在这片大地上。 宴秋心中忽然涌起一股奇妙的感觉。 ——这就是族人和它,世世代代守护的人间啊。 昆仑君不愧是昆仑君。 以宴秋的脚程半日也飞不到的路程,不到一炷香的时间他就飞完了。 宴秋眼睛亮晶晶的。 要是这样,一日之内来回,说不定真的可以办到。 他们来到一座繁华的城池,郁慈施了障眼法,不会有人觉得他们一人一啾突然出现有什么古怪的。 原来这就是师无渡之前说的凡人都城吗!m.comiC5.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