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宴秋:?你没事吧?普通人怎么你了呢? 男子身后跟着一群与他衣服式样差不多的男女剑修,口中却毫不掩饰对江宴秋他们的阴阳怪气:“仙盟给了我们这个机会,本意就让我们锐意进取,猎杀最多的怪物来证明自己的实力。没想到贵派作为第一大宗,竟然也有这样躲躲藏藏、毫无进取之心,眼里只有那么点粗鄙金银,目光短浅的家伙,真是叫人失望啊。” 他身后的剑修们同样大声附和:“孙师兄说得对啊。” “竟然被几株破灵草迷得走不动道,昆仑也不过如此嘛。” 江宴秋:“……叽叽歪歪说半天,你们谁啊?” 敢情挑衅了半天,对方却连自己的名号也没听说过。 大师兄孙茂时被气得脸红脖子粗:“你、你竟然不认识我?怎么可能!你肯定是在装蒜!” 这小子,绝对是故意的!竟然当着众人的面,认不出他们堂堂苍衡剑派! 江宴秋一脸莫名其妙:“你是什么你,你谁啊脸这么大,我非得认识你干什么?先自报家门不是最基础的社交礼仪吗,还是你们宗门都跟你一个样子,鼻孔朝天看人啊?” 曾经有过鼻孔朝天黑历史的江成涛:“……” 仿佛膝盖中了一箭。 憋说了,谁年轻的时候还没点黑历史。 楚晚晴悄声道:“有什么了不起的,不就是最近几十年突然冒出头的剑宗么?把我们昆仑当假想敌不知道多久了,门里弟子就跟被洗脑了一样,一个个都魔怔了,我出门最烦碰上他们门派的人。” 如果是昆仑是座屹立千万年,传承悠久的top高校,那苍海剑派就是从草根一步步逆袭到大城市的乡镇励志优秀青年。 这个门派原先就是个名不见经传的三流小派,但自从新掌门继任后,开始对门中弟子立下极为严苛的修行要求。 每日只能睡两个时辰,天不亮就开始练剑,练到手臂都抬不起来、肌肉渗出血也不能休息。不像昆仑,入门的前两年教一些杂七杂八的课程,苍衡剑派只教弟子练剑,也只许弟子练剑。 只要你剑练得好,哪怕是读不懂经书、大字不识的文盲也无妨,照样能在门派弟子中地位超然。 当然也有弟子熬不住这种强度的修炼,伤了废了的也大有人在,因此但凡坚持下去的那部分苍衡剑派弟子,都更为拼命,也更为自负,不容许别人说他们苍衡剑派一点不好。 这一届的大弟子孙茂时,本是一位渔家子,被师尊带回去后一朝登入仙途,成了十里八乡啧啧称奇、响当当的大人物——那可是老孙家祖坟冒青烟才出来的一位修士老爷。 孙茂时极自卑又极自负,在苍衡剑派疯狂内卷,不要命似地修炼,终于成了赫赫有名的大师兄,在这一代年轻弟子中也小有点名气。 昆仑弟子中,剑修占了大部分,因此被苍衡剑派当成了自己的头号假想敌。 出身高贵如何,看重天资又如何? 也不过如此! 此时见到昆仑的这几人,不仅只抓到一只烛阴狲,还一派云淡风轻地准备混过试炼这几天,苍衡剑派的自尊心疯狂膨胀,优越感得到了极大的满足。 ——还有一分说不清、道不明的嫉妒。 凭什么这些人可以这么自在悠闲!凭什么他们不去争! 江宴秋被他一通逼逼叨碰瓷也不生气:“你想抓就去抓呗,我们还拦你了不成?真是搞笑,管天管地还管别人干什么,有这个扯淡的闲工夫你都抓上两只了。” 谢轻言施施然把储物袋中的烛阴狲倒出来放在地上,在苍衡剑派众人惊到眼眶子瞪出来的目光中,慢悠悠地点了点烛阴狲的数量。 “啊,十八,也还行,凑个吉利数。江成涛你们呢?” 江成涛配合地数了数,大方承认:“十三,比你少点。” 孙茂时看了看自己手里仅有的四只烛阴狲:“……” 不仅少,数字还不怎么吉利。 谢轻言挂着彬彬有礼的笑容,把烛阴狲重新装回储物袋,好似刚刚真的只m.coMIC5.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