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位请放心,昱一定竭尽全力揪出真凶,为死去的两位仁兄报杀身之仇。”林昱面色凝重,看向他俩道:“不过昱有一事,想请二位兄台帮忙。” 牡丹坊后面的莳花苑外,苏闻和许宗群出现在骑楼赛诗的人群中。 才子们纷纷挤到粉墙旁边,提笔在墙上写下自己所作的诗句,后面的奴仆丫鬟会誊抄下来,拿去给楼上的红渠姑娘看。 约莫一个时辰后,一个打扮周整文秀的红衫丫鬟出来,请几位过关的才子进屋品茶。 苏闻与许宗群口若悬河地聊着茶叶掌故,唱着饮茶歌,并不时地掏出银钱打赏在一旁添茶递水服侍的丫鬟奴仆。 一盏茶的功夫,那个红杉丫鬟从内室走出来,捏着尖细的嗓音扬声道:“红渠姑娘请苏闻苏公子上楼一叙。”她走到苏闻面前盈盈见礼:“恭喜苏公子。” 苏闻拱手回礼,道了声谢,就阔步上楼而去…… 苏闻回到客栈时已经天黑,林昱与许宗群已经在他房中候着。 “苏兄,可有什么发现?”林昱问。 苏闻关上门,抱臂走了进来,有些疲累地摇着头:“红渠姑娘只与我评诗论曲,别的什么也没有了。” “唔?”林昱抬手抚着下巴,目光沉湛。 次日的京兆府衙大堂上,身穿一身脏污囚衣的小宁正跪在堂下听候审讯。 陆亦谦道:“堂下嫌犯小宁,本府问你,你为何装神弄鬼吓唬试子庄辞啊?” 小宁叩首回答:“禀告大人,民女曾是牡丹坊的花魁红廖姑娘的贴身侍婢,后来姑娘为了庄辞殉情自杀,民女怀恨在心,隐藏在状元客栈,伺机在开考前几日装作鬼怪滋扰庄辞,让他无法专心考试。” “哦?”陆亦谦看向一旁:“凡是命案,无论大小,是何原由,均有记档,劳烦郑主簿速去档案库查找红廖一案的卷宗。” 郑主簿起身行礼告退,不多时,那人便回来呈上一叠微微泛黄的卷宗。 陆亦谦仔细翻看数页,抬眼道:“这上边只记录着牡丹坊红廖三年前无故失踪,几度寻找均无下落,并非你所说的殉情而死。” “大人,红廖姑娘早已不在人世,请大人相信民女。” 陆亦谦道:“你口口声声说红廖已死,那本府问你,红廖是何时入殓,尸身葬在何处,可有仵作的验尸记录?” “这……”小宁摇了摇头,“民女不知。” “既然不知,那便是无中生有了。”陆亦谦将卷宗扔在一旁,正欲一拍惊堂木大喊退堂,见小宁又在堂下一跪。 “大人,民女斗胆,有一事禀报,但不知与本案有无关系。” 陆亦谦抬手,有些不耐烦道:“你且大胆说来,本府恕你无罪。” “民女记得,当初民女在牡丹坊的时候,偶然间发现红廖姑娘与一位神秘人私下会面,似是在密谋什么大事。” “既是青楼女子,有个什么相好私下叙叙旧情,也没有什么好奇怪的。” 小宁道:“不,据民女所知,红廖姑娘只钟情庄辞一人,对别的男子从未正眼瞧过。还有,大人,民女听说客栈里另一位叫周成跃的试子也死了,民女是客栈里的伙计,有一次,民女在他房中看到了一张字条,上面写着牡丹坊红渠几个字,因此民女怀疑庄辞与周成跃这两名试子之死或许与牡丹坊有着莫大m.cOMIc5.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