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面前。男子蹲下身时一展白袍,将缩成一团的她笼罩在白袍下,小心翼翼的抱起在怀中。 灼热的温度神奇的被那白袍隔绝了,似乎连疼痛都没有了。云姝奄奄一息的靠在男子的胸口,当时心想这是神使吧,来接她的灵魂归天…… —— 深秋的夜凉,更深露重。 郁南王府的马车从大理寺缓缓驶出,车厢内,慕容长卿垂头转弄着拇指上的白玉扳指,若有所思的道:“平日里老实敦厚的馒头摊小贩突然持刀杀害妻母,重伤邻里,目睹过行凶现场的人都说本来是好好的一个人,突然就像被鬼附身了一样,失去了理智,对周边的人疯狂砍杀。未羊,你说这样反常的行为,像什么?” “王爷怀疑此事是魔教徒所为?”未羊话未说完又立即摇头,“大理寺调查结果很详细,这些人的背景都很干净,与魔教并无瓜葛。而且陛下回来之后多次派京卫军全城清剿,治安戒严,也没有抓到一个可疑之人,城内应该并无魔教徒。” “若只有一次还能说是巧合,但这样突然发狂伤人的事已经是第三次了。上京城戒严,魔徒进不来,可民众却可以随意出入。万一离开过城内的人接触过魔徒,被神不知鬼不觉的中下了蛊毒,归城后再大开杀戒,也不是没有可能的。” 未羊闻言一惊,“若是如此,那岂不是上京城里每一个人都有可能变成杀人的工具?” “这正是本王担忧之处。”魔教徒从前都在南川一带出没,如今突然大举突袭中州,更与前朝余孽勾结意图谋害当朝皇帝,到底打的什么算盘?无论是什么,都不能叫那些狂徒得逞。 “若要克制蛊毒,还需请圣殿的祭祀长出马。”慕容长卿抬手撩起垂帘,刚要吩咐车夫掉头出城去圣殿,忽然见到黑暗的长街前方,一个全身笼罩在白袍中的人从一侧的房脊上飞跃而下,横穿长街又飞快的没入下一个巷口。 那人行迹诡秘,且怀中还抱着一长发女子,怎么看都让人生疑。 慕容长卿微微蹙眉,他并非是好管闲事的人,可往往很多时候他的身份又对一些事不能置之不理。 就比如此刻,万一那人怀中所抱着的女子是掳掠来的,他若视而不见,很可能就会铸成一个悲剧。 慕容长卿转头与未羊对视一眼,微微偏头。未羊立即握剑抱拳,纵身跃下马车,疾步追着那白衣人影而去。 慕容长卿随后下了马车,他负手而立在马车旁,看着如墨的夜色长街宽阔深邃,一眼望不到尽头。 影卫寅虎突然悄无声息的出现在了慕容长卿的身侧,提心吊胆的看了一眼郁南王的脸色,咬牙抱拳禀告道:“王爷,工部侍郎府上大火,烧的是……朝花苑,属下办事不利,没能保护好云二姑娘,只怕已经……” 慕容长卿眉头一皱,转头看向寅虎,“她死了?” 寅虎腿根发软,突然跪在地上,“属下失职,求王爷降罪!” “王爷!”未羊很快回来了,怀里还抱着个只着一个娇小的少女。未羊快步将人送到慕容长卿的眼前,她只着了一套纯白丝缎的寝衣,脑袋垂在未羊的手臂处,长发随风荡来荡去,眼眸紧闭,昏睡不醒。 “云二姑娘?”一旁的寅虎一脸惊异的叫了一声,“她怎么会在这?” 慕容长卿偏头冷眼看向寅虎,“本王也很想知道,你保护的人为何会在这里?” 寅虎连忙心虚的低下头,他不敢说自己根本没上心。郁南王的影卫哪个不是武功高强,责任重大。可自从江宁之行回来后,王爷就将他派去暗中保护一个小姑娘。寅虎暗中观察了一段日子,也没觉得云姝有什么特别之处,更没发现有什么危险,就放松了警惕,却没想到今天险些酿成大祸。 慕容长卿怎么可能猜不出寅虎心中所想,冷哼一声,“起来吧,回去自己领罚。” 寅虎不敢说一个不字,连忙道了声是,起身退到了未羊的身后站着。 “王爷,属下追上去发现是云二姑娘便开始抢人。那人功法奇特,内里高深,初时过招属下就败了下风,明显不是对手。但那人却不知为何突然止战,主动将人交给了属下,轻功了得,眨眼间就不见了身影。” “可看清了模样?” 未羊摇头,“属下不是对手,未能看清其样貌。” 慕容长卿若有所思的看着未羊怀里的云姝,“把人救出火海,似乎并无恶意,却又为何故意隐藏了身份?” “王爷,属下愿意戴罪立功,前去查明此人的身份!”寅虎突然主动上前来请任务,慕容长卿冷淡的扫了他一眼,“若查不到呢?” 寅虎咬牙道:“若查不到,属下自愿退出影卫,生死全由王爷处置。” 竟然立下了生死状,看来他悔改的诚意很足,慕容长卿满意的点头,就将此事委任给了寅虎。 —— 云姝再醒过来时,发现自己置身在一个内饰奢华宽敞的车厢内,她撑着身M.ComiC5.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