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扶着她上床休息,云姝很快就睡着了。 出了这么大的事,小姐却什么都不肯说,也不知是不是被人欺负了不敢言语。虽然这个可能很小,毕竟小姐的脾气不好,一般人绕着她走都来不及,还哪敢欺负她? 但是奶娘是老夫人安排给云姝照看她的,现下云姝出了事,想着得去和老夫人汇报一下,将事情调查清楚。 奶娘唤来桃子和杏儿守在云姝身旁,刚迈出门槛,就见大公子身旁的随从云海正站在院门外朝里眺望。 看到了她,云海立刻推开小院的栅栏门,上前揖手询问,“孙奶娘,二小姐平安吗?” “倒是没有外伤,不过二小姐受了凉,现在已经睡下了。”孙奶娘连忙道:“云海,你知道二小姐出了什么事?” 云海摇头,“并不知,我是奉了大公子的命令来询问的,二小姐既然无事,那云海告退了。”云海话落就小跑着离去了。 孙奶娘来到老夫人的院子时却扑了个空,询问了院子里的刘嬷嬷才知道,周姨娘那出了事,老夫人此刻正在周姨娘那边。 孙奶娘心里惦念着二小姐若是醒了,想吃什么喝什么,桃子和杏儿都是粗使丫头,平日近不得小姐身边,只怕手忙脚乱,照顾不周。孙奶娘只好把二小姐的事情和刘嬷嬷说了,让她转告给老夫人,然后就匆匆回了朝花苑。 云姝这一觉,直到掌灯时也没醒。奶娘让杏儿在院子里的小厨房内温着饭菜,以防云姝醒了饿着肚子。 岂料夜里云姝突然发烧,烧的面红耳赤,说了许多胡话。也不知是做了什么可怕的梦,痛苦挣扎,还不住的哭泣。 孙奶娘怎么也叫不醒她,看她那痛苦的样子只觉得分外心疼。她将昏睡中的云姝搂在怀里,让桃子去通知大夫人,好请个大夫上门看看。 桃子匆匆赶到富河园,却被被院子里的嬷嬷挡在了门外,态度冷厉的声称夫人身子不适,就将她给赶了出来,根本没见到李氏。 桃子记着奶娘的吩咐,请不出大夫人,就只能去找老夫人,总不能放任二小姐的病情不顾。看那都烧的说胡话了,可别烧坏了脑子。 桃子匆匆从富河园出来,没走几步就碰见了云泊霖。 “大公子。”桃子虽然着急,却也不敢乱了礼数,匆匆行礼。 “你是朝花苑的?”云泊霖眉头一皱,想到白日里云姝掉入池塘,呼救却无人应答时,这些下人也不知躲到哪里去了,当即语气不善道:“这么晚了,不守在你主子身旁,出来做什么?” “大公子,二小姐发烧的严重,怎么也叫不醒。奴婢想来找大夫人给小姐请个大夫。嬷嬷说大夫人身子不适,不让奴婢打扰,奴婢现下要去找老夫人,小姐病得厉害,拖不得。” 桃子不敢在耽搁,和云泊霖陈述了缘由后,匆匆施了一礼,“大公子恕罪,奴婢告退。” “等一下,不必去通知老夫人了。”云泊霖解下腰间荷包递给桃子,“去济世堂,请最好的大夫,诊金翻倍,速去速回。” “多谢大公子!”桃子大喜,这样就不必在耽搁时间了。连忙接下了荷包,里面的银子沉淀的直坠手,桃子施了一礼,攥紧了荷包飞快的跑进了夜色里。 云泊霖其实是刚从酒楼里回来,白日里云海汇报说二小姐并未受伤,他就没在担心,没想到竟然发烧了。 他想了想,快步回了住处,换了一身干净没有酒气的长衫,才朝西南角的朝花苑走去。 …… 云姝做了一个很长很长的噩梦,梦里她回到了太子长卿大婚的当日。 清远大祭司耐不住她的软磨硬泡,终于在这一天首肯,会借着大典仪式,将她扮成圣所的圣徒,随行同去为太子和太子妃祷告祈福。 云姝暗地里将磨了快一年的匕首仔细的擦拭后藏入袖中,戴上□□,遮住那满脸纠结的烧伤痕迹,化成一个一身粗麻白衣的圣徒,跟随在清远大祭司身边。 繁复沉长的祷告仪式里,万众瞩目,她只能在圣徒里浑水摸鱼,衣着装扮太过醒目,想要溜走都是不能。 终于在祷告之后,她悄悄的摸到太子的寝宫,将等候太子喝合卺酒的云瑶刺杀在了寝塌之上。 云瑶的血从口里喷出,喷了她满脸湿润腥腻。看着她喉咙里发出咯咯未明的声节,惊恐的一点点咽下最后一口气,云姝只觉得堵在心口的大石瞬间化作粉末,大仇得报,分外畅快。 这份畅快才刚刚升起,忽然觉得身后寒芒刺骨。云姝蓦地转身,只见一身大红喜服,面若寒霜的太子长卿持剑朝她心口刺来。 剑尖从背心透了过去,血一滴滴的顺着冰冷的利刃滴落在地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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