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汉的太子都不畏一死,你们畏吗?” “不畏。”所有的将士都听到了刘盈的话,而同时刘元抽出剑来,那想要大战的模样所有的将士都瞧得一清二楚。 “匈奴的所有人都听好了,你们若是敢伤害我们的太子殿下,大汉必踏平你们匈奴。”刘元用着雅言说了一遍,同时也用着匈奴的话说了一遍。 所有的将士都高声地叫喊道:“踏平匈奴,踏平匈奴。” 将士们的身上迸发出来的战意,连匈奴的马儿都被惊得拉都拉不住了。 项庆怎么也想不到刘元连交易都不谈,直接便表明了他若是敢杀刘盈,刘元一定会带兵踏平匈奴,那一份战意,还有那一句用着匈奴话喊出来的话,他们都听得一清二楚,心下极是震撼。 丘顿在兵马之中听着刘元的话,心里就跟吃了苍蝇一样的恶心,看着项庆的眼神宛如看着一个死人。 项庆道:“单于,单于你是知道的,眼下的云中只有三万兵马镇守,就算刘盈没有用,我们也可以完全凭兵马攻下云中。” 就算没能引了刘元出来,没能杀了刘元,项庆也不以为刘盈已经没用,刘元表现得越是果决,越是不在意刘盈的生死,越是表明刘元在意刘盈,只是不能显露出来。 有刘盈在手,他还有杀刘元的可能,真让刘盈死了,他就一点机会都没有了。 想到这里,项庆自是打定主意要护着刘盈的,刘盈却是寻死一样的问道:“都到现在了你还舍不得杀我啊,可惜啊,我阿姐的心里我再重要,也重不过天下,重不过云中的百姓。” “你的父亲如此待你,你的阿姐如此待你,在天下和你之间,他们都一致选择了天下,你有什么值得高兴的?”项庆都想剖开刘盈的脑袋看看刘盈脑子里都装了什么。 刘盈道:“像你这样的人是永远都不会懂的。所以,你永远都打不过我阿姐。如你这般为了达到目的不择手段的人,自然也不会明白,在天下与个人之间,不必承担天下之重其有幸。” 作为一个太子,刘盈的心里算不上多少天下,但是如果刘元为了救他不顾天下,那于刘盈而言太重,重得刘盈完全不想承担,比起为天下而救他,舍他而救天下,那更是刘盈愿意的。 项庆要是知道刘盈如此想法,只怕要气死过去,他就没有见过像刘盈这样没出息的人。 “进攻。”项庆说得对,反正云中传来的消息确实是说,刘元不能令所有的兵马出城,所以各地的守军,他们都不可能赶来救援,这个时候是他们拿下云中最好的机会。 丘顿需要一场大战来证明自己,因此下令进击,大战一触即发,三万大军面对匈奴的十几万兵马,兵力之悬殊,没有人认为刘元能守得住。 就连丘顿也是这样认为的,所以看着城门上的大汉兵马不断地后撤,他们似乎看到了大汉的城池任他们掠夺。 项庆却觉得不对劲了,刘元手中的容军以善战闻名的,原本项庆的记忆中,刘元也是有过以少胜多的先例的,而且匈奴人善的是马战,若是进了城,他们根本不会是大汉兵马的对手。 想到这里,项庆赶紧的寻了丘顿,“单于,我们现在不能进城。” 果断的一句话,丘顿眼看着城池都破了,高兴地不得了,欢喜地让所有的兵马冲进去。 听说云中自从刘元来了之后就大变了样,不仅变得繁华了,好多家底丰厚的人都往匈奴来了,百姓的日子也是一天过得比一天好。那是多好啊,大汉百姓的日子过得好了,他们能抢的东西也就多了。 “什么话。”对于项庆如同一盆冷水浇下来的一句话,丘顿明显不高兴。 项庆道:“我们得防中刘元的计。” 本来还不高兴的人听完项庆的话立刻转了头,“什么意思?” 阴谋诡计的,他们匈奴人都不擅长,所以才会问起项庆来,项庆轻声地道:“城进得太容易了。” “云中才多少的人,我们十几万的人马,就算刘元的兵马再厉害,还能对付得了我们几倍的人马?”丘顿想自己手里的兵,他的兵也不差,攻夸的时候一马当先的冲在最前面,这不能是假的。 “单于我们那么多人,就算他有诡计又如何,进了城就算不用刀箭,我们也能一个个当着面拧断他们的脖子。”匈奴人中听着项庆的庆,却是不以为然,他们眼下的有多少人,而云中别说是兵马了,就算加上所有的百姓,男女老少都不及他们的那么多人,他们怕什么? 本来还有些迟疑的丘顿听着那位将军的话也道:“说得极是。走!” 项庆想拦人没想到根本拦不住,看着丘顿一马当先的走在最前面,项庆却想立刻掉头。妥妥是去送死,他才不要去送死! “把项庆拉上!”丘顿想着想着有哪里不对了,一眼看发现项庆想跑,立刻喊人把他给拉回来,项庆要是不想在杀了刘元之前把自己的小命给丢了,真得要老老实实的上前。 “你想往哪儿去?”丘顿本来觉得项庆无关紧要m.coMIC5.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