智多谋如范增,刘元都没有怕过,因为她了解他们,也自信能破他们局,独独一个项庆,接二连三从刘元的眼皮子底下逃走,一个让刘元杀不死的人,叫刘元心不定。 “一个敌人而已,现在他躲了起来,暂时是不可能出现的,殿下可以趁这个机会多练兵。”张良提醒刘元,在绝对的实力之前,所有的阴谋都不值一提。 刘元之所以会担心对手的阴谋诡计是因为大汉的兵马不够强大,不足以支持刘元对抗匈奴,消灭匈奴,所以刘元才会担心。 那么,让兵马强大起来,在对方没有出招之前,先动手,先让自己变得强大了,将来就算匈奴真想趁虚而入,也休想。 “是我魔障了。”刘元叫张良提醒意识到,是啊,她怎么让人带歪了,在绝对的实力前,所谓的阴谋诡计算什么? 项庆手里有什么?他什么都没有,他还要借匈奴的势,如此一个人,刘元为什么要跟他拼阴谋,将来要杀他,她反而要光明正大的取他性命。 “殿下只是一时心急,无妨。”可以说刘元从来没有吃过那么大的亏,她想杀的人,还没有说杀两次都杀不了的,故而刘元有些担心自己斗不过项庆,那一个命大的人。 张良要做的是安抚刘元,让刘元想起来她的身边并不是只有自己,还有很多的人,刘元就算一个人对付不了一个项庆,刘元的身后多着人会帮着刘元,刘元不用将压力都揽在身上。 “留侯能留在云中多久?”说到这里,刘元提起另一回事,一直查不到项庆,不可能让尤钧和张良一直留在云中的,他们还会呆多久? 张良道:“尤廷尉怕是要用最快速度赶回去,我会留下陪着殿下。” 刘元对上项庆时,因为两次都没能杀了项庆,刘元有些不太确定,生了惧意,张良要留下帮着刘元得拾信心。 两军对阵军心为重,刘元和项庆也是一样的,不能还没打刘元就担心自己斗不过人。 “殿下要想,你砍了项庆一条胳膊,还让项庆差点丢了性命,你因为杀不了他而心生惧意,他接二连三败于殿下之手,他比殿下更害怕。”张良确实懂得人心,刘元是当局者迷,他是旁观者清,因此张良点醒着刘元。 刘元本来听说张良会在云中留一段时间而高兴,再听到张良的话,细细一想确实如此,她因为杀不了项庆而心生忌惮,她都接二连三的差点要了项庆的性命了,项庆一定更害怕她。 “留侯言之有理。”刘元认同地点点头,张良摩擦着刘元的手,“殿下的身边不仅仅只有一个张良,还有很多很多的人。” 指着外面的人,让刘元看到有多少人是站在刘元这边的,刘元明白了张良的用意,“是啊,他只有一个人,还想借匈奴的势,我这一回把跟匈奴扯上关系的人全都解决了,看他们还能想出什么办法再来里应外合。” 只要没有内贼,对付匈奴,刘元还真是不怕。 张良就喜欢看到刘元神采飞扬的样子。 而随着内贼被揪出,刘元说好了不诛连他们的家人,因此只让他们在家中自尽,并没有再行处决,但是他们为何而死,该知道的人都一清二楚。 尤钧此来的用意已经办得七七八八,一恍到云中都快两个月了,因此他也该回长安,至于张良要留下再查那一个叫作项庆的人,虽然刘元没有显露恐惧,然而项庆叫刘元踢了几次铁板,尤钧也觉得让张良留下帮一帮刘元是好的。 因此独自一人往长安而去,只怕尤钧也是没有想到,他们想找而没有找到的人,却跟在尤钧的身边,趁着一个机会挟持了尤钧,尤钧被人用剑指着的时候,看着那人空荡荡的手臂,“项庆。” “廷尉大人一猜就对,没错,我是项庆,看到我没死你很惊讶吧?”冷冷一笑地问,尤钧道:“确实。” 想他们用尽了办法的找人,人都找不出来,而尤钧才要回长安,人却出现在尤钧的面前,如何不叫尤钧惊讶。 “阁下寻上我又是为何?”尤钧并不见慌张,反正如果此人想要取他的性命,他早就死了,不可能活到现在。 不杀他的原因,尤钧还是想听一听的。 “我想请你引见。”项庆说清楚了自己的来意,尤钧半眯起眼睛,“你想见陛下?” “说对了。”项庆肯定地告诉尤钧,他就是想去见刘邦来着,所以需要尤钧引见。 “你以为你进了长安能活?”尤钧认识的人里要说最让他佩服胆识的人啊,刘元绝对是第一个,但是现在,还得加上一个,那就是眼前的项庆。 一个想杀刘元的人,想要让大汉覆灭野心勃勃的人,他还敢跑到刘邦的面前,果真不怕刘邦杀了他? 项庆朝着尤钧自信地笑了,“放心,我既然敢让你引见,我自有我的办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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