盈能有出头之日? 想到昨天晚上刘元对刘邦说的话,刘盈确信刘元真不需要跟吕雉交代。 “阿姐说是不反对,却想尽办法让我认真事实改变主意。”刘盈话题一转地控诉刘元,刘元道:“你虽心动却没有真动手的意思,因为你知道我告诉你的这些都是你将来一定会面对的事,怎么反怪起我来?” 刘元才不随便背刘盈丢下来的锅,刘盈自己没有胆子去尝试,这是怕吃苦,看看这往来的人,他们的日子过得是有多不容易,刘盈还不明白? “你要是真想试试该有多好。”刘元真存了这样的心,也盼着刘盈有那样的勇气试试,可惜让她失望了,刘盈连尝试的勇气都没有。 “阿姐是不是对我很失望?”刘盈极是敏锐,刘元的变化瞒不过他,刘盈直接问了出来。 刘元道:“我们并不一样。” 无所谓失望,只是刘元看得更清楚了刘盈的品性,优柔寡断,当断不断反受其乱。昨天刘盈还不想当太子了,可是到了今天还要不要当怕就是另外的想法了。 “我不能改变你什么,我只能尽量地记你看到这个世界,知道这个世界的人是有多不容易,你从来不是最难的那一个。”无病呻吟真不是闹着玩,那就是一群吃饱了闲得没事干的人才会觉得自己这里不好,那里不好。 刘元都有些发愁了,刘盈怎么成了这样的性子? 百思不得其解的公主殿下还是按之前想好的路程,招呼他们再往前去,修渠是朝廷动员百姓来干的,却并不强制,只是将每日上工的工钱张贴出去,虽说百姓觉得苦,可是上工之后管吃管喝还有钱拿,辛苦一场正好拿来贴补家用,但凡有力气的都来了,比起朝廷征徭役不知要好上多少。 主意也是刘元提的,就算征徭役最后也要给点钱补贴的,倒不一开始把钱亮出来,更给活干得多,又干得漂亮的人奖励,每天不是一块肉就是半只鸡的,完全调动了人们的积极性,每日上工的人都不少,却没有一个偷懒的,说来说去还不为了那点肉。 管着开渠的人本来以为这是一个苦差事,吃力还不讨好,没想到大出意料,事情办好了,也没得罪人,还学了一样本事,以利动人,他管了那么久都没听一个人吐过一个苦字。,必须学习。 可是,谁能有刘元财大气粗,谁又有刘邦那样有钱? 比不上刘元,也比不上刘邦,就算学会了这一招似乎也没什么用。 “殿下,殿下怎么来了?”刘元带着那么多的人来看自是引起了做事的人注目,管事的人还认识刘元的主儿,远远看到立刻迎了上来,刘元一看也连忙作一揖,“审舍人。” 来人是个面目清秀的郎君,哪怕留了胡子也一样不掩风采,正是审其食,也算是沛县的老乡了。 审其食听到舍人二字再次与刘元作一揖,“殿下怎么来了?” “没什么,带他们来看看百姓有多不容易。”刘元并不害怕地回答,审其食的也在注意到刘元身侧的人,乍然一看还没认出来,随后却是认出了,刘元抬手道:“出门在外那些虚礼就免了。” 并不想暴露刘盈的身份,她倒是出入皇宫都习惯的人,刘盈不一样,刘盈怎么说也是太子,身为太子就算有刘邦的许可能够出宫了,在外头能不暴露就不暴露,刘元教刘盈的话都是轻声说的,保证出她之口入刘盈之耳。 审其食得了刘元的吩咐也不敢怠慢,忙与刘元应了一声是,还是隐晦地朝着刘盈作一揖。 刘盈微微颔首算是收了他这个礼,刘元道:“审舍人差事办得不错,百姓们挺高兴的,干起活也争先恐后。” “都是殿下出的好主意。”审其舍就是个监管的人,主意是刘元出的,目的是想赶紧让大家帮忙将事情办好了。 “主意出得再好也得办事的人照做才是,此渠关系长安百姓,还望审舍人多多费心。”刘元郑重托付,审其食岂敢受此大礼,连忙避开还以施刘元之礼,“不敢不敢,当不得殿下如此大礼,下官只是做了份内之事。” 行吧,既然审其食如此懂事,刘元也不再纠结,“我四下看看,你不必管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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