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的,莫不是你阿娘出了什么事?”身为吕文的妻子,急急地追问刘元,吕雉可怀着孩子呢,莫不是出了什么事,孩子才会一个人来吕家? “外祖母多虑了,阿娘一切安好,只待日子到了定能给我添一个弟弟。”刘元一脸肯定地说,把自家外祖母那一颗心给安回去。 反正只要吕雉没事,旁的事就不值得他们挂怀的。 刘元可没忘了自己的来意,再次冲着吕文作一揖,“外祖父。” “啊,你这孩子还真是找我有事来了?”吕文一看刘元这架式,立刻问了一句,刘元忙不迭地点头,“当然,当然。” 吕文是真好奇,看着刘元这乖乖巧巧的样子,“什么事,跟我说说。” 刘元郑重地与吕文作一揖,“想与外祖父借粮借地。” 直明来意,听得吕文一顿,随之又笑出声来,“借粮借地。怎么,沛县缺粮了?若是缺粮,合该你父亲来找我才是,怎么让你来了?” 颇是不解怎么没粮竟让刘元一个孩子来借,吕文顺口就道:“莫不是你父亲出了什么事?” 这老两口的,一个又一个的想法听复旦刘元很是哭笑不得,“没有没有,阿娘没事,阿爹也没事。是我,缺粮的是我。” 啊,听到缺粮的是刘元自己,这一个个也是十分的诧异,“你缺粮,你缺什么粮?你阿爹阿娘还不给你吃的了?” 这一回说话的是吕雉的长兄吕泽,而吕夫人已经连忙地道:“来啊,去准备些吃的。” “没有,不是,外祖母你不用让人忙活,我不饿。我缺粮,是缺养兵的粮,所以想来与外祖父借一借。”眼看这一个个都想歪了,刘元只好再次解释。 吕文听着笑了,“你哪里来的兵?” 刘元侧过头道:“自然是阿爹给的。都是一些流浪无家可归的老弱妇孺。” 前一句倒也还好,后面的一句,吕文听着摇头,“老弱妇孺岂可为兵?” “有何不可?天下人,若家国被毁,岂分男女而不保家卫国?”刘元的回答让吕文多看了刘元几眼,刘元道:“当然,这粮也不白借,外祖父借我一年三百人的粮,三年后我三双倍还之,外祖父以为如何?” 这话一出,吕文正色看向刘元,“三倍还之?元儿,若是如此,你这一年所得,必须是三倍才能支撑你明年养这三百人。” “然也。”这个数目刘元自是算过的,吕文见刘元一副胸有成竹的样子,还是没能忍住地问道:“你知道粮田是怎么回事,这田该怎么种,粮该怎么收?” “外祖父,我虽然年纪小,也曾跟阿翁与阿娘一道去过农田,虽不懂其中的奥妙,却也知道种田收成不易。”刘元面对这样的质疑并没有任何的不适,而是平稳地用着大人的语气说服吕文。 吕文上下打量着刘元,其实区区三百人一年的粮食吕文不是拿不出来,刘元也知道吕家的家底可以,凭刘元是吕文的外孙女这层身份,要吕文给这三百人一年的粮,吕文也会给。 可这人情往来不能只一味的索取,刘元也更喜欢借旁人的,还回去,恩情也记在心上。 刘元由着吕文看个够,吕文笑笑道:“告诉我,你这兵将来比起你父亲现在练的兵有何不同?” “我的兵,护家人,阿爹的兵,是要护整个沛县。”说刘元自私也好,没有大局也罢,她要练这些兵的初衷就是为了保护自己,保护家人。 “好,这粮我借你了。”吕文笑着答应下了此事,刘元作一揖道:“多谢外祖父。那我给你立个字据。” “哟,还立字据,看来这一年多长进不少,能立字据了。”吕文打趣地说一句,刘元道:“阿娘费尽教导,我自不敢懈怠,倒让外祖父笑话了。” “不过,你这粮借了回去,你父亲怕是也要打上我的主意了。”吕文幽幽地吐了一句,意味深长,刘元俏皮地道:“我借我的粮,我还我的,阿爹与外祖父之间的,元儿可管不了。” 刘元为什么不肯告诉刘邦她要找吕文借粮,就是怕刘邦抢先一步,先找吕文借了,刘邦一借,刘元是什么都没有了。 “这怕就是你不跟你阿爹和阿娘回来,只自己回来的原因。”吕文是一下子就看破了刘元那点小心思。 “那是自然,阿娘若是知道了,肯不肯另说,阿爹但若知晓,第一时间定是要先跟外祖父借粮的。阿爹把外祖父的粮都借走了,就算我再借,外祖父想借也借不了给我了。”刘元也不怕与吕文道破她的心思,吕文听着大笑不止,连连叫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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