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准备,趁着大小股东抛售高氏集团股票的机会收回股票,由此略微挽回颓势。 谁知好几家公司好像早有默契一般,开始直接狙击高氏集团的股票。任凭高家如何补救挽回,都无法逆转颓势,最终高氏集团只能无奈地宣布破产。 一连串意外与变故,就发生在短短一个月间,高安城最后搬出高氏集团所在的大楼时,难免有种不真实的感觉。 为了减轻负担,高氏集团裁剪了绝大部分员工,自然也用不到这样气派的几十层大楼。 已经创立了三十余载,声名显赫的高氏集团,就这样消失得无影无踪。 不光如此,高家甚至不得不变卖家产,只为了还清债务。高祖父也因此病倒,再无之前精神抖擞的劲头。 为了维持高氏集团,高安城不得不求到他那些亲戚头上。可恨的是,那些人明明没有受到多大波及,却故意装出一副为难的样子,高安城吃了无数闭门羹。 他从之前生活优渥的总裁,变成此时这个落魄而可怜的人。恍如大梦二十多年,刹那间就此清醒。 高安城不敢再想太多,他专心致志陪在祖父身边,只珍惜自己最后一名在世的亲人。 他恍然发现,自己早已经将方纤纤忘在脑后。和广袤而悲苦的世界比起来,区区一个方纤纤又能算得了什么? 如果不是之前自己太过肆意妄为,伤了陈微澜的心,高安城也不必落得这般狼狈地步。 都说女人是祸水,高安城现今深刻明白这一点。他之前对方纤纤满腔柔情,早已消失得无影无踪,更因此暗恨方纤纤太过薄情。 高安城静默地望着昏沉睡去的祖父,整个人都呆呆愣愣不知如何是好。直到有人在门外轻轻敲了三下,他才回过神来。 而进来的人,就是高安城此时最不愿意看到的人。他绝不相信,高家落得此等下场,与左温没有半点关系。 谁让左温是乔安国际的员工,乔宁康下令狙击高氏集团股份,他岂能不知情? 只看在高家养了他许多年的份上,左温也该暗中透露些消息,即便为此赔上一条性命,都不算过分。 “你来干什么,生怕祖父还活着好,非要将他气死不可么?”高安城冷声质问。 “叛徒走狗,背信弃义之人。只找到了新主子拼命摇尾巴,就不记得自己出身如何,我呸!” 纵然被高安城如此辱骂,左温也没有气急败坏出口辱骂。他淡淡反驳道:“看到高氏集团落得这般下场,我也有些难过。高祖父当年收养我一事,我仍然铭记在心。” 高安城警惕地抱臂后退,又嗤笑一声:“平白无故说好话谁不会,如果真是感激无比,倒不如拿出点实际行动。” 这些日子来,高安城简直尝尽人间冷暖。不管是谁来探望时,往往都是嘴上说得好听,再不轻不重叹息一声,并不补偿他们半点。 如此惺惺作态,又是如此虚伪。同样的事情换做左温,也不会有半点变化,高安城早就看透了。 谁知接下来左温的举动,倒是真让高安城狠狠吃了一惊。他竟从兜内掏出一张支票,递给高安城说:“这张支票,就是我给高家的最后补偿。” 刹那间,高安城惊异地瞪大了眼睛。如果他没记错,早在高氏集团破产之前,左温就已将高家培养他花费的费用,一五一十还给高安城。 高安城却对左温恶言恶语,并没有半点好脸色。可真到了落魄之时,还是左温给予援助,更让高安城难免心绪复杂。 随即高安城就打消了那短暂出现的念头,觉得他仍是太过心软。谁知道网上那些高氏集团的内部消息,是不是左温透露出去的。 这人表面上装出一副谦卑恭敬的模样,背地里却能做出许多阴损事情,如何能让高安城放心得下。 只凭这区区一笔钱,就想博得自己的原谅与好感,这算盘未免太精明。 “你别在爷爷面前收买人心。”高安城嗤笑一声,“你之前做过的事情,爷爷全都记在心中,任凭你如何否认,都没有半点用处。他变成今天这副样子,你也摆脱不了干系。” 话虽如此,高安城却紧紧捏着那张支票,并不松开半点。 以左温此等有恩必报的性格,想来是看在爷爷的面子上,才会如此妥协。高安城只掐准了爷爷不会以往此此事,就能成功唤起左温的负罪感。 自己稍微暗示一下,又何愁左温拿不出更多的钱。谁叫左温欠了高家一条命,即便赔上性命都不能偿还恩情。m.comIC5.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