破坏的——不行吗?” 李雁青无言。 林月盈已经看清楚那俩孩子的照片。 说孩子都有些不对了,看起来比林月盈还要高,树墩子一样,壮实,应该是五六年级的学生,系着违和的红领巾。 林月盈继续放大照片,看他们上衣上的校徽图案。 虽然很小,很模糊,但这逃不过聪明的林月盈记忆,她大一寒假时候无聊,跟着江宝珠去各个学校跑,无意间记下了大大小小几十个学校的校徽。 目标学校很快锁定。 林月盈拿了笔,刷刷刷,几下写上那学校的名字,松了口气。 “我记得小学是后天开学,对吧?”林月盈侧脸,看李雁青,“副社长,我能带几个社员陪我去讨回公道么?” 李雁青面无表情:“会不会有欺负小学生的嫌疑?” “谁说我要去堵小学生了?”林月盈说,“我要去见他们父母,这笔钱,必须赔,一分都不能少。” 数据终于恢复、上传到新电脑后,已经凌晨两点了。 林月盈不仅付了加急的费用,还给店里辛苦加班的技术员点了丰厚的晚餐及奶茶。 离开店的时候,周围街道寂静一片,这边路窄,不方便停车,车子在三百米外的一处地上付费停车场,林月盈和李雁青走过去开车的时候,忽而一顿。 林月盈看到一辆黑色的车,很像秦既明的那个。 但很快就看清,车牌并不一致。 林月盈说不出心中什么感觉,好像她第一次玩滑翔伞,现在安稳地落了地。 她喃喃:“……秦既明啊秦既明。” 李雁青走在她身旁,夜深了,风也冷,他打了个喷嚏,问:“什么?” “the shattering dawn finds me in a deserted street of my city”林月盈轻松地说,“是博尔赫斯的诗,翻译成中文呢,就是’黎明降临,落在我所在城市的孤寂街道。’” 李雁青无动于衷:“没想到你还是个文艺青年。” “不是,”林月盈想了想,“就是觉得,他写得真好。” 真好啊。 就像她现在的心情一样。 她说:“你住哪儿?我送你回去。” 李雁青本应该住学校宿舍。 可惜太晚了,这个时间点的学校宿舍已经关门——即使是假期,考虑到学生安全问题,宿舍楼也有着门禁。 当李雁青提出送他回学校、他在社团活动室拼拼桌子对付一宿时,林月盈断然拒绝了。 “不然你来我家吧,”林月盈说,“我家还有个次卧,你要是不嫌弃被褥得一星期没晒的话,就过去睡一觉。” 李雁青拒绝:“太晚了,容易打扰叔叔阿姨。” “啊没事,”林月盈专注看路况,她说,“我小时候,我爸妈都不想养我,我也不认他们是我爸妈。” 李雁青一顿:“对不起。” 他又问:“那你是和你哥住?” “也不是,”林月盈平静地说,“我一个人住,我哥他不要我了。” 李雁青沉默了。 安静到家。 下车的时候,林月盈还奇怪:“你怎么不说话了?” 李雁青说:“我一句一个踩雷,还是闭嘴吧。” 一句一踩雷的李雁青,还是住进了林月盈的家。这桩年代久远的小区有着一种从容的安静,林月盈已经很困了,但还是翻出一次性的牙膏牙刷漱口杯等等,告诉李雁青,如果他渴的话,饮水机在客厅,食物在冰箱。 洗漱后,林月盈趴在床上,倒头就睡。 次日还要去见何涵。 尽管和秦既明吵架了,但妈妈还是要见的。 林月盈和李雁青一块儿去小区门口早餐摊子上吃了饭,一块儿去学校。等上完课,林月盈打车去选礼物,直奔何涵家中。 何涵笑眯眯地问林月盈,今年生日想在哪里过呀?是在妈妈这边呢,还是去哥哥那里呢? 林月盈毫不犹豫地说,当然是和妈妈在一块儿啦,哥哥工作好忙,就不麻烦他了…… 没有血缘关系的母女俩正笑做一团,秦既明推开门,走了进来。 他摘下手套,解释迟来的原因:“路上堵车。” 何涵笑眯眯,招呼着他坐下。 林月盈叫了一声哥。 秦既明颔首:“你来得挺快。”M.COmIc5.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