彼时林月盈也慌,她的bra刚解开,右手死死抓着,另一只手嘭地一下关上门,俩人都没有说话,好像一开口就会令隐私尴尬地暴露在天日之下。 林月盈什么都没看清。 事后回忆,除了“撞见秦既明洗澡”这件事情本身的尴尬之外,只留下一个秦既明身材很棒皮肤很好的印象。 无法完整地拼凑起他在浴缸里的画面,只记起一滴水顺着他的肩膀往下流,好像露水砸在青年厄洛斯的白羽上。 她平时也没少穿露脐装小吊带,也不觉在他面前只穿bra会很羞,耻。 秦既明显然不这样想。 “男女有别,”秦既明把她的毛巾捞起,递给她,“之前我就想同你聊这个话题。” 林月盈不接,后退一步,作势捂耳朵:“不听不听我不听,你就是不想帮我洗毛巾。” “是不适合,”秦既明说,“女大避父,儿大避母。就算我们是亲兄妹,现在也不应该再——” “顽固,”林月盈用力捂耳朵,不开心,“现在是文明社会了,破四旧摒弃封建糟粕的时候没通知你嘛?” 秦既明说:“的确没通知,破四旧运动在1966年,那时我还没有出生。” 林月盈:“……” “拿走,”秦既明说,“还有,以后睡衣别买布料太透的——在你学校宿舍里可以穿,但别穿成这样在我面前晃来晃去。” 铁石心肠。 林月盈终于慢吞吞地拿走自己的毛巾,在手中转了一把,握住。 她说:“不懂得欣赏,没有品味。” 秦既明收回手,他继续洗自己的毛巾,不咸不淡:“肚子里还藏了什么词来攻击我?” 林月盈说:“才不要告诉你,没有品味的人也没有资格聆听仙女的箴言。” 家里不是没有洗衣机和烘干机,只是这样的小件衣物,秦既明习惯了自己手洗。 耳侧听林月盈把她的毛巾和换下来的贴身衣物全丢洗衣机的动静,秦既明低头,将毛巾细细揉干净,晾起。 晚上没什么例行活动,秦既明照例要看新闻联播,以及结束后的那个天气预报。他是被秦爷爷带大的人,观念上并不陈旧,但一些习惯都是老人培育出的守旧。看新闻,订报纸,晨跑,奉行简朴生活的原则,林月盈庆幸他只律己甚严,而非要求她一同遵守。 在秦既明看电视时,她趴在旁边的沙发上,翘着腿看漫画书。 偶尔回答秦既明的问题。 秦既明问:“这次去伦敦好玩吗?” 林月盈专注给朋友发消息:“好玩。” “还去了哪儿?” “曼彻斯特,还有伯明翰,约克……嗯,爱丁堡。” “遇到特别喜欢吃的东西了吗?” 林月盈皱鼻子:“没有,美食荒漠,名不虚传。” 秦既明说:“信用卡透支了吗?” 林月盈蹭地一下坐起,真真正正的莲花坐,手机放在旁侧,楚楚可怜地望秦既明:“这正是我想要和我这世界上最亲最爱的秦既明哥哥要讲的事情。” 秦既明不看她,端起一个白色马克瓷杯,水还太烫,他握着杯柄,没有往唇边送。 林月盈跪坐着蹭过去,主动接过,用力呼呼呼地吹气,吹得热气如绵云散开。 这个杯子还是她三年前送秦既明的生日礼物,是她去景德镇的一个工作室亲手做的,杯子底部是她精心画的图案,明,右边的月被她画成一个漂亮的淡黄色的小月亮。 秦既明用到现在。 林月盈吹了几口,秦既明看不过去,将杯子拿走,慢慢喝,说:“有话直说。” 林月盈斜斜m.cOmIC5.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