边儿吻着薄唇,纤纤玉指顺着男人的喉头往下滑,光这样还不够,檀口中还绵软唤了声,“勍哥哥呀。” 裴勍当即暗了眸子,一把将人按在身后的金丝楠木书桌上,附身便罩了上来,声线低沉喑哑,“你唤我什么?” “我唤你——勍哥哥啊。” 薛亭晚娇娆一笑,杏眸里眼波流转,如话本子里的精怪女妖,要拉谪仙下红尘。 话未说完,裴勍猛地低头吻住她的樱唇,把她余下的话都堵了回去。 薛亭晚本来只是想逗逗裴勍,没想道男人听了这话反应这么大,猝不及防地被他按在桌上吻住,长睫颤如蝶翼,推着男人的胸膛一阵细细惊呼。 男人抿着薄唇,神色不带笑,没了往日的温柔和煦,双手撑在她的身子两侧,眯了眼看她半晌,哑声道,“阿晚,再叫两声?” 薛亭晚云鬓松松,芙蓉面上绯红一片,被他极具侵/略性的眼神儿看的发毛,才后知后觉地反应过来——勍哥哥,不就是“情哥哥”吗!? 一想到方才自己主动叫出了这么羞人的称呼,薛亭晚面上红云漫天,贝齿咬着樱唇,说什么都不愿再叫他一次。 ...... 骠骑将军府,祠堂。 “皇上放她出了教坊司,可却从未撤销她李家的谋/逆罪名,你身为将门之子,偏要娶一个出身于罪臣之家的女子!你对着这列祖列宗的牌位告诉我,你想干什么?” 苏父苏承彦指着祠堂中的满面牌位,一堂烛火,一脸的恨铁不成钢,“为父已经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了。你把人安置在松墨巷子里,跟养的外室有什么区别?你到底有没有想过,将来媒人说亲,哪家的女子敢嫁给你!” 苏易简脊背挺直地跪在蒲团上,掷地有声道,“婳妍不是外室,是我未过门的嫡妻。” 苏父听了这顶撞之言,气的一佛出世二佛升天,“我苏氏一族满门忠烈,抛头颅洒热血挣来的功勋不是叫你白白糟蹋的!” “这辈子除非我死了,你休想娶李婳妍进门!” 苏易简望着一墙的祖宗排位,目光定定,毫不松口,“我此生非李婳妍不娶。” “好,好!” 苏承彦指着跪在地上的儿子,气的浑身直颤,“你就跪在列祖列宗之前,什么时候想清楚了,再起来说话!” 到底是血性男儿,苏易简跪的笔直,脸色沉沉,俨然是无论如何都不会松口。 ...... 昨晚薛亭晚去了书房探望裴勍,便没再出来过,松风万壑阁外头候着的丫鬟婆子们听见书房里头传来的声响,皆是红着脸退到了院门之外。 第二天日晒三竿,薛亭晚才伏在锦被上悠悠转醒,甫一睁开眼,映入眼帘的便是松风万壑阁里的诸多摆设,和墙根儿处融化了一半的太平有象冰雕。 说来叫人羞赧——上回她躺在这松风万壑阁的床榻上,还是重阳宴那回受了伤,裴勍一路抱着她回来疗伤。 当时她和裴勍还不熟识,而短短一年之后的今天,却已经是同枕共眠的夫妻了。 思及往事,薛亭晚两颊泛红,撑着床榻直起身子,从床边扯来衣衫披在肩头,略揉了揉杏眸,才回忆起来昨晚两人在书房里做了什么,当即一脸羞愤。 忽闻房门开合,裴勍提步入内,俊脸上神清气爽,一身的龙马精神,“怎么不多睡会儿?” 薛亭晚杏眸含嗔,张口斥道,“登徒子!” 裴勍薄唇一勾,噙了抹玩味的笑,“昨晚你可不是这么叫为夫的。阿晚昨晚叫的什么?可还记得?” 她当然记得! 昨晚男人磨人的不行,逼着她叫他好夫君,叫他勍哥哥.....还叫他..... 薛亭晚堪堪一想,便已经是脸红如血,一张口便如炸毛的小猫,“淳郎休想!” 裴勍立于床边,把美人儿拥入怀中,垂首轻啄粉唇,“好,不想了,不想了。阿晚饿不饿?外头已经摆好早膳了,都是你爱吃的。我抱你去沐浴好不好?” 薛亭晚早就饿极了,偏偏不愿服软,嘴硬的厉害,“不要你抱,我自己会走。” 说罢,她便躲了男人的怀抱,气呼呼地踩了绣鞋,刚扶着床榻起身,不料脚下一软,身子一歪。 裴勍眼疾手快地一捞,把人稳稳地打横抱起来,眼看着怀中人还要乱动,裴勍沉了声,“乖些,若是再乱动,饭都不用吃了,咱们直接去榻上。” 薛亭晚攥着男人的衣襟,委屈巴巴地抬眸看着他,“淳郎不讲理!世人谁人不知,裴卿业精六艺、才备九能,为人清正雅直,清心寡欲?没想到在我面前竟是这般不讲理!淳郎忒能唬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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