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沙哑地开了口:?我帮你摁铃,别再做傻事了。? ?先告诉我......你怎么了??林沫虚弱地喘了几口粗气,纤细的食指轻轻勾住对方靠在床边的小拇指,好像很害怕对方再次一言不发的离去,?不准不说话。? 江承泽垂下头,还是忍不住紧紧回握住那隻手,十指交扣的同时,林沫感觉到了他的掌心乾燥又温热,骨节分明、指甲盖好好的保养过,圆润而乾净,是双非常适合弹钢琴的手,可这样的手,为什么在发抖呢? ?我以为......我能保护你。?他声音微弱到林沫必须凑近点才能听见,而掌心相贴的热度却又那么令人眷恋,谁也不想松开,这就导致了林沫必须把枕头往下移一点,才能就着这个姿势与他对话,?可我什么都做不到......? ?江承泽,你做到了,我不是在骗你,是你在梦里救了我。?林沫举起他们相握的那隻手,贴到对方发愣的脸颊边,用手背为他抹掉了晶莹的泪珠,浅笑了两声:?是你牵着我的手,把我拉出深渊。? ?我??江承泽苦笑着摇摇头,叹了口气后说:?你可以不用这样安慰我,当初田向柳刺伤你时,我就已经正视自己的无能了。? ?我没在安慰你,当初那种情况谁都没办法护我周全,纵使是天皇老子来了,我也躲不过那一刀。?林沫耐下性子来解释,敢情这个大少爷对自己得自卑是长久以来、日积月累形成的,现在又逢这一变故,虽说是死里逃生,但对身边人的伤害或许比已经奋战过的自己来的巨大,?我听路警官说了,当晚有不知名人士报案,救护车才能适时赶到,你敢说这没有你的功劳?? ?我......可我无法再承受一次这样的风险,林沫,你还有未来,你是活人......跟我不一样,社会上的人都巴不得没有我的存在,江氏集团也并非没有我就撑不下去,江毓泽可以做得更好......我已经没有必要苟且偷生了,就算活过来,又能改变什么呢??江承泽自暴自弃的说了一大串,林沫一时插不上话,愣愣的听他继续说道:?要是我害的你死了,我会疯的。? ?不是......你到底在悲观什么?我不是活得好好的吗??林沫气不打一处来,怎么感觉眼前这个空有一张好皮囊的傻货比自己还需要事后心理辅导,?伤的是我又不是你......我靠江承泽你疯了吗?? 江承泽突然松开手,站起身来,驀地弯下腰,将她的身躯紧紧拥入怀中,头埋入颈窝处,释然地呼出一口气,闭上眼道:?嗯,我大概是疯了吧。? 林沫惊愕的说不出话来,双手僵硬地抵住对方贴近的胸膛,鼻腔里窜入一股淡淡的西洋杉香气,舒适的怀抱让她不自觉的放松了警惕,手也轻轻的环上了他的后颈,后脑勺细碎的发丝游走在指缝间,她突然发现,她一直以来孤独着在都市奔走,却一直盼着有这样一个人能抱抱她,只是没想到,会是江承泽圆了她这个期待。 江承泽微微睁开眼睛,白花花的枕头套上还有林沫发间那股医院洗发水的香味,昏暗的房间内,除了走廊透进来的光,什么都见不着,林沫将手放上自己后颈时,他本能得浑身颤慄了下,耳根慢慢泛红,最后整个人从头红到了脚,像隻煮熟的大螃蟹。 如果能一直这样抱着她,就好了。 ?林沫......你不能死。?他有气无力的声音清晰地从耳畔传来,呼吸时带出的热气让她有些不自在,挣扎了片刻后见身上的傢伙还是一副无尾熊见到由加利树死命抱紧的模样,也就慢慢放弃做抵抗了,?你要是死了,我会恨自己一辈子M.cOmiC5.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