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难看,忽转头,大步便去,身影很快消失在了门外。 阿玄揉了揉被他抓的有点疼的手腕,跟到门边,见他背影悻悻而去。 …… 庚敖出了屋,百夫长听到动静,忙相送。 庚敖接过扈从递来的马鞭,抓住马缰,正要翻身上去,又停住,屏退扈从,问:“今日晋颐来过?” 百夫长道:“是。于道边相遇,他与玄姑说了些话,随后便交给玄姑一只受伤的幼鹿,称是野地里所得。” 庚敖冷冷道:“晋颐现身于此,方才怎不报与孤?” 百夫长忙辩:“方才本想报予君上,只是君上行色匆匆,尚未来得及开口,君上便已入屋。” 庚敖回头,看了眼自己刚出来的那间屋的方向,哼了一声:“晋颐和她怎会相识?今日还话于道,送她幼鹿?” 百夫长道:“前些日玄姑入林采药,傍晚出来,于溪边停留时,恰好公子颐亦饮马于溪,想必便是如此才得以相识。” 庚敖一愣,问详情。 百夫长便将那日情景一一道来:“……当时我在下游,看见玄姑药篓翻入溪中飘走,正待下水去捞,公子颐已早我一步涉水取了药篓,交还玄姑。” 庚敖脸色更加难看了:“有这等事,你为何只字不报?” 百夫长一愣,心道太宦只命我好生护卫玄姑,务必保证不能出任何岔子,却未叮嘱我连这种事也要上报…… “因公子颐乃君上贵宾,且那日玄姑与他也只不过短暂一个照面,故当时未曾想到上报。若有失当之处,请君上降罪!” 百夫长抬袖擦了擦汗,忙辩白。 庚敖拂了拂手,命他退下,自己在原地又站了片刻,想走,又觉不甘,踌躇了片刻,想起她方才的不丛。 自己夜行数十里路,难道就是为了被她顶撞? 一阵恼意发自心底,庚敖将马鞭丢给身边的随扈,转身又大步往里而去。 …… 累了一个白天,好容易能休息,方才刚躺下去,就被他给打搅了。 阿玄关了门,熄灯再次回到床上。 一道清浅月光,透过牖窗半遮的影,落在阿玄床前的地上,照出她刚脱下的一双静静摆于床前的鞋子。 她心里着实还是气闷,一时也睡不着觉了,翻来覆去了片刻,忽然听到外头又起了一阵脚步声。 这步伐声听起来跨步很大,落地沉重,听起来似乎带着怒气。 阿玄心头警铃大作,忙坐了起来,果然,那扇门已被人从外拍响,啪啪有声,这声音在寂静的夜里,听起来分外的刺耳。M.cOmIC5.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