肉分离,免不了又疼,杏花和其他几个花谁得空又得进来包一次。 桃花光这三日东奔西跑,来来回回折的树枝就有几十来根,不免在床榻边忿忿道,「温公子这不是来治腿伤,怕是要多治治肾虚吧?」 气得温公子脸色发白,这会儿滴水不沾,闹彆扭呢。 「让他闹,本君有的是法子。」 我洋洋得意的走向西厢房,桃花跟在我身边,好奇道:「姑娘这是在玩儿吗?」 「你说呢?」 桃花想了想,「桃花怎么看着都觉得不像。」 我笑了一声,「那就证明你还算可教之才。」 桃花漾起笑意,「那是,姑娘若是要较真,这温公子还没床可躺呢。桃花猜,这是不是要把温公子留下来的缓兵之计?」 「正是缓兵之计。」我微微一笑,一弹指,西厢房的木门登时打开。 本君踏进房内,烛火四起,桃花关上门,帮我宽衣。我脱下外衬的淡蓝轻衫,接过桃花舀起的清水,擦过脸颊脖颈,馀光中瞥见铜镜里那仿若自我胸口长出的咒诅,就像雪地里长出一朵奇异的血花。 桃花见我动作停下,不免担心的问:「姑娘,还疼吗?」 「不疼。」我抚摸那印记,「只是本君第一次见到这般厉害的咒诅。」 凭我数千年的修为竟也无法化解开来。 「那可怎么办才好?」桃花担心的问。 我凝视镜子里的模样,叹了一口气,「只能盼着那狐妖自个儿上门来,要不然就得撬开温公子的嘴了。」 之后,我四五日便去看一下温公子,指点指点杏花和几个花「正确」的包扎方法,就自个儿去后山乘凉、钓钓鱼,摘一两颗琉璃果解馋。银柳见我喜欢在湖边纳凉,便找来莲花让思源一伙人帮我盖个解忧亭。 有莲花在,思源自然义不容辞,一群人花了两三个月就搭起来了。彼时,温公子的腿伤也好了,能倚靠拐杖站起来走几步,但本君没料到他居然走到解忧亭来。午后的天下着绵绵细雨,我坐在亭中下棋。本君猜他是过来躲雨,眼神抬也不抬,继续摆谱。 他坐在本君右手边,直勾勾的盯着本君瞧,瞧到本君捻棋的左手竟觉得有些发烫。雨停了又下,下了又停,温公子依旧坐在那,丝毫没有要离开的意思。从初见到今,这温言各种行为都与过去有所不同,本君忍不住想,是怀瑾奉上的观尘镜坏了,还是这个人中邪后哪根筋错了? 本君落入思绪中,忽然,温言莫名说了句:「姑娘可是惯用左手?」 我心底讶然,确实是。虽然这算不得什么秘密,可知道的也不过帝座、怀瑾和非离仨人,桃花到现在还会摆错碗筷呢。莫非他真是帝座? 「公子心细,连这等小事也能发现,郎寧着实佩服。」 「鲜有人惯用左手,旁人若想模仿还模仿不来,温某在这观棋方才注意到。」 「原来如此。」我微微一笑,不经意的问:「我还以为公子之前见过我呢?或是身边也有和我相似——惯用左手的人?」 温言表情猛然僵硬,他低垂下头,自嘲的笑了一声,「姑娘果然灵敏,不愧是神医传人。温某身边没有这样的人。」 「可温某确实见过和姑娘相似的人。」 「哦?」我停下动作,饶有兴味的问:「是什么样的人呢?」M.CoMIC5.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