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早上五点的时候,睁眼。 每天都习惯了,就算是放假的时候,生物钟也能准时把他叫醒,像永远不会偷懒的打鸣公鸡。 一手抓着牙刷送进口中,沈挚踢踏着拖鞋走到厨房里。 单身男人的厨房,从来没有开过火的灶台和油烟机,干净的锃亮的碗筷摆在橱柜里,倒是有一个喝过的杯子摆在水池里,里头剩了些黄色的酒液。 他灌了口水,仰头发出咕噜噜的声音,眼睛望着头顶的天花板,有点出神。 昨天有一起酗酒杀人的案子,周顶天不知道能不能处理好,要不去看看吧…… 这么想着,沈挚用毛巾擦了擦脸,转身随手从冰箱里抱出半个西瓜,开始放在案板上切,等到那些红彤彤的汁水沾了他一手,他才反应过来。 切给谁吃? “给我吃啊。”陈迢伸手从她桌子上挑了两袋标着‘草莓’和‘番茄’的血包,插吸管就嘬起来,“你怎么了,没胃口?” 馒馒仰头坐在椅子上,“陈迢,我能搬你家去住几天吗?” “怎么,交不起水电费啦?我早就说白派的工资太低,领导也太抠门了,不给加工资就算了连住宿也不给补贴了,老子还欠着债呢可养不起你……” “有吸血鬼猎人找上我了。” “老子的工资可都是交给老婆大人的……” “你特么刚才说什么?”陈迢呸一口吐掉嘴里的血包,蹭的跳了起来,“你再说一遍!” 馒馒冷静的丢给他一块抹布,“第一,我说有吸血鬼猎人找上我了,目测是个大家族教出来的正统猎人,第二,给我把地擦干净了。” 陈迢声嘶力竭的喊着,“猎人?!特么都死到临头了,你还管我擦不擦地?” 他来回走来走去,紧张的不行,“我早说白派不好当,被血族视为叛徒不说,行踪一暴露,惹上猎人比什么都还得麻烦。” “这家伙味道怎么样?他杀过多少血族?” “不好闻。”馒馒沉吟了下,“很多。”大概有几十个?…… “一两个的话,也许是刚出茅庐的猎人……这种人比较好对付。”陈迢摸着下巴想着,看她没什么反应,“不止五个?有十个……二十个?”馒馒依然面无表情。 吸血鬼衡量力量强弱的方式就是气味,血族的嗅觉敏感到,可以轻易判断一个猎人的等级,当然这种力量也会随着猎杀血族的数量越来越多得到提升。 一个百人斩的气味,就足以让一整座城的血族闻风而逃。 “听哥的,快走吧。”陈迢忽然放下了一惯嬉笑的表情,将刚才从她那里顺过来的血包塞了回来,“去黑岩总部搬救兵吧,现在就走!那么多黑派,现在又多了个猎人,你怎么牵制他们!” 馒馒把玩手中的剑柄,“不是还有你吗?” “我……我不吸血的,我怎么打的过他们啊。”陈迢瓮声瓮气的说,“我……我是走高智商路线的,打打杀杀不适合我。” 这话也就你自己信。馒馒站起来将窗帘拉上,阻隔开外头过晒的日光,“安心吧,那些黑派我能收拾,至于猎人……只要我时刻和人类在一块,他就不敢动手。” 陈迢看她将长剑又挂回墙上,有点难以理解,“你一个人,能这样撑到什么时候,你会累坏的。” “不会有那个时候的。”她淡淡说。 黑幕席卷的时候,有几道影子穿梭在房梁屋顶上,嗖嗖的飞奔而过,让不小心察觉的人类以为是什么野猫野鸟。 几个打扮奇形怪状的人站在不同位置的楼顶,风一吹,还以为是披着衣服的竹竿。 他们透着红色光芒的眼睛打量她,似乎要把馒馒扒皮抽骨。 “是白派没错。” 不知道谁说了一句话,然后骤然间所有血族都倏地消失了身影,朝一个方向冲了过来,带起一阵阵咻咻的风声。 “我得手了!”跑的最快的一个血族乐的哈哈笑起来,手指已经朝她脸上抓过去,眼看就要碰到了,忽然‘砰-’的一声巨响。 剩下的人都硬生生刹住了脚,眼看那个刚才还没什么动作的女孩,动作强硬的将一个成年男人身材m.CoMiC5.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