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快速度赶到西郊公园的时候,已经是十五分钟以后。 就在一丛茂盛的树林里,已经徘徊了几名围观的群众,叽叽喳喳的,还有的用手机偷偷咔嚓了几张。 “封锁现场,拉警戒线。”沈挚大手一挥,“刚才谁拍照了,全部删除!报案人在哪里,跟我过来。” 警员们井然有序的作业,而出乎意料的是,报案人竟是一名70岁的老头,须发皆白颤颤巍巍的站在沈挚面前。 “我是早上来晨练遛鸟的,走过这块菩提坡的时候正好看到有个人躺在那里,我就想别不是喝醉了睡着的人,就想叫她走。” 老爷子思维清晰,“只是喊了两句她也没动静,再一探呼吸,乖乖,都已经冷了!” “当时她身边还有没有别人?” “没有,这么早,除了锻炼的谁会来啊!”老人摇了摇头,“可惜了这么个年轻的大姑娘咯,也不知道是惹上了谁。” 沈挚让周顶天将老人带回局里记录口供,自己走到了尸体边,法医部和法证部的人守在四周,极尽可能的收集证据。 “现在是9点13分。”郎雪贤蹲下身,简单查看了一下受害人的尸体现状,“早上下过雨,尸体浸泡痕迹严重,暂时无法确定精准死亡时间,大致在清晨5点到8点之间。” 她又看了看尸体周围的衣物,“没有私人物品,指纹之类的估计也被大雨冲掉了,先把尸体带回局里吧。” 接着不久之后,别的警员忽然在远处的垃圾桶里发现了什么,“疑似死者遗物,是一只女士手提包。” 周顶天瞧了瞧那个黑色的中型皮包,“是lv的,暂不确定是否为真品。” 沈挚眼睛一眯,“送回去测验。”他环顾一圈,“继续找,将这边树林翻个底朝天,一定还有凶手或者受害人遗漏下的讯息。” “这是我们唯一能把握住的资源。” 而这边法医部回到警局以后,即刻就要动手检验尸体,“你帮我记录吧,我先去换件衣服马上开始。”郎雪贤冲旁边的人说,那人摇摇头,“不用我们了,今天省里的师哥调来了。” “他比我们厉害多了,你看着就行。”同事一脸崇拜,郎雪贤疑惑的转过头,见屋里似乎站着个人,穿了身白大褂,倒是人模人样的。 最近怎么这么多空降兵,她心想。 范幼辰戴着口罩手套,一手迅速将被害人身上穿的衣物处理掉,“现在是09点25分,尸体体表没有严重伤痕,死亡原因为钝器击打头部致死,腰间、大腿处有摩擦痕迹。” “生前曾遭到性/侵,下/体撕裂,不,是破坏严重。凶手似乎对女性有异样的仇恨。”他顿了一顿,“采集体/液,看看是否有凶手dna残留。” “雨水冲刷了大部分痕迹,无法采集指纹,我们可以推算死亡时间大概在清晨5点半至6点半,但是从伤痕来看,被害者至少提前两个小时就已经遭受伤害。” 他转头看了看身边的人,“通知你们队长,这个人,在昨天晚上开始就应该‘已经’失踪了。” 又过了一个小时,他才算是完成了前期所有的检查,而化验的各项步骤还要等技术员分析才可以,范幼辰捏了捏脖子从解剖室走出来,不意外的看到一个人等在了门口。 “hi,好久不见!”他招招手,大步走了过来。 馒馒抱着手臂靠在墙上,“你还是调过来了。” “是啊,毕竟诸云白派需要有后勤支援,而我对你最了解了。”他眨眨眼,“有想我吗?” 馒馒躲过他的眼神,“你怎么到法医部来了,听他们喊你什么?师哥?” “毕竟我主专业学的可是法医,后来双学位才专攻化学研究的。”范幼辰解开白大褂的扣子,放松的叹了口气。 “但是比起尸体,果然还是人研究起来更有挑战性。”他笑了下,抬手摸了摸馒馒的头顶,“你还没说呢,几天不见,有没有想我?” 他身材颀长,笑起来的时候尤其好看,如果沈挚是太阳花,范幼辰就是一朵洁白的百合。 馒馒被他摸着脑袋,冷着脸,必m.cOmiC5.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