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心。”她给自己添了水,又侧头看了看他手中的杯子,随手也帮他加了一些,沉重的水壶在她手中轻巧的像个玩具一样。 “不客气。”馒馒这么说了,也没等那男人反应过来,泰然自若的走了回去。 “啧啧啧,还真是桃花旺啊。”陈迢翘着二郎腿看她,皮笑肉不笑的样子,“你以前有过男人吗,男朋友?还是老公?” 馒馒把滚烫的水杯砸在他手上,瞧陈迢龇牙咧嘴的痛叫,“你家住海边的吗,管的这么宽?” “……”陈迢翻了翻白眼,什么嘛这么没趣。他眼珠子一转,叫他相信她没谈过恋爱,才不信呢。 下午一点多火车准时到站,这会正处太阳最烈的时候,他们二人拉着行李出了车站,就感觉脸上呲呲的冒着烟。 “啊啊啊,我要被晒焦了,我要死了。”陈迢翻着白眼,拿衣服捂住头脸哀嚎着。 “你还涂着避光药,死不了的。”馒馒闭上眼,感觉眼皮在阳光照射下变得透明,她光是闭着都能看到红色的光,灼热的、白昼之光。 “啊啊啊!”陈迢突然又喊起来。 “公交车跑了!这可是唯一一条去我家的线路啊!”她顺着他手指的方向看过去,只能望见一个深绿色的方形车屁股。 “那就叫出租吧。”她不在乎的说,身边的陈迢想了想忽然奸笑起来。 “喂馒头,和我比赛吧。谁先跑回家,谁就算赢。”他得逞一样紧盯着她,“我赢了,你就得告诉我你的情史。我输了,我就帮你负担房租。” “……”她沉默了一下,“先说好,起码负担半年的。” “特么我还欠着债呢,(咬牙)成交!” ------------------------ 诸云市公安局刑警队---的男厕所。 沈挚正站在水池前面,对着宽大的镜子……刮胡子,他手执一把老式的细铁刀,一下下贴着脸皮刮掉那些白色的泡沫。 有人从里头的厕所走出来,“沈队,你怎么不用电动剃须刀啊,多方便啊。” 沈挚摸了摸下巴,“总感觉那样弄不干净,而且还得充电。” 听他这样说了,两个警员对视着笑笑,然后凑过来洗手。 “哎,你看通知了吗,那个谁……” “好期待啊……队里很久没有漂亮女孩了。” 两人嬉笑着走了出去,沈挚看了看他们的背影,“什么情况,像打了雄性激素一样。” 他在水龙头下面洗干净了脸,也不擦,就随手那么一抹。镜子里头的男人抬起头来,露出饱满的五官。沈挚左右看了看,下巴上的胡渣弄干净了以后,似乎感觉是年轻了几岁。 然后,镜面上被人泼了一捧水,上头那个男人立刻就看不见了,模糊了一片。 干净了又怎么样,老男人还是老男人。 今天警局门口没什么人,周顶天正在和看门的老李头唠嗑,“这个年轻人啊,还是早点成家的好。都说三十而立四十而不惑……” 转头就见一个人走了过来,推着辆黑色的私人摩托车,“沈队!你现在出去做什么呀?” 沈挚跨上座椅,咔哒一下扣上帽子,“出警。”他的声音淹没在空气里,摩托车的马达哄哄的,其实周顶天只听到一个’呼呼’的声音,面前就没人了。 他转过头,见老李头正用一种慈祥的目光看着他,“看看,小沈就是m.cOmic5.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