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着门口走去。 伸手拉开门。 是严亦为。 他中弹了! 顾斯臣看着严亦为,严亦为捂着手臂,神色慌张。 顾斯臣赶紧将严亦为拉了进来,一把关上了舱门。 门刚关上,就听到外面有人喊:“给我找!怎么都得给我找到!” 顾斯臣低下头来,地面上还滴着血。 糟了。 严亦为进了他的房,外面血肯定也就停在他的门口。 “怎么回事儿?怎么中弹了,你去卫生间躲着。”顾斯臣将严亦为往卫生间推。 严亦为看着顾斯臣,脸色惨白,抓着顾斯臣的手臂,道:“外面的血,我有擦掉,放心,他们不知道我进你的房了。” 闻声,顾斯臣松了口气。 “那就好。” 就怕如果外面留下了血迹,追到房门口,那可是真的糟糕了。 “怎么会受伤,我之前在赌场看到你,你不是在那好好的吗?” 顾斯臣看着严亦为的手臂,咬了咬牙关,左右巡视了一番。 对了。 包间的床头柜里,有医药箱。 这游轮还是很接地气的,很多东西都准备的很充足。 “衣服,脱。” 顾斯臣叫严亦为脱衣服。 他从床头柜里拖出医药箱来。 医药箱里有纱布,还有消毒水等。 “是子弹?”顾斯臣问。 严亦为摇头,“不是……匕首。” “那你别动,我帮你消毒,止血包扎。” 是匕首就好。 不是子弹怎么都好。 顾斯臣赶紧将严亦为拉了过来。 很快,门就再次被敲响了。 看来,是那波人开始一个一个房的找了。 顾斯臣抬手放在嘴边,嘘—— 严亦为低下头,两个人都不说话。 门外那人还在敲门,听到有人说:“这是什么房啊?” “好像是个红牌的房。” “没人吧,走了,下一个。” “都给我谨慎着点!” 顾斯臣拿着消毒棉,在给严亦为的伤口擦拭。 严亦为紧咬着牙关,眼睛里都是红血丝。 他疼,是真的很疼。 顾斯臣停下了手。 拿起纱布,递给严亦为。 严亦为笑着看顾斯臣,摇摇头。 他不能说话,只能用嘴型,极为苍白的说着:“我是一个兵。” 他是一个兵。 但是,你知道吗。 同时,你也是一个儿子,一个父亲,一个孙子。 你是一个兵没错,但是不代表你不疼啊。 顾斯臣硬是将纱布递给了严亦为。 还是咬着吧。 伤口还是挺长的。 门外没有了脚步声,那群人好似走了。 许久后,顾斯臣这才开口,问:“所以这次的任务,到底是什么?” “有没有我能帮助你的?” 严亦为摇头,“你们安全下游轮,就是我们的任务!” “你受伤了,还要继续执行任务吗?”顾斯臣问。 严亦为嗯了一声。 顾斯臣点头,好,你是一个兵。 我不参与你的事儿。 完成任务,是你的责任。 “请你安全回家,在保卫国家的同时,也请你记住,你还是一个儿子,一个父亲。”M.cOmiC5.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