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亲商量个对策,免得被盛昭华捷足先登了,到时候唯一的侧妃之位一失,便是她在闹,母亲也不会把她嫁给太子表哥了,想到这些,她哪里还有心情落泪,也顾不得旁人如何看她,便匆匆与太子辞别。 经由瑞康县主这一闹,这场赏花宴是如何也维持不下去了,没多时,众人便一一告了辞,昭华更是立时就辞别了太子与太子妃,随了盛氏回武安侯府。 ☆、第20章 瑞康县主一回了府,便寻了福康公主,福康公主未过四旬,保养得当,瞧着不过是二十七八岁的样子,与女儿瑞康县主生的并不相像,她是圆脸,柳叶眉,樱桃小口,且生着皇家人特有的桃花眼,顾盼生辉,端的是一位风姿绰约的美妇人,按说以她的身份,哪里能低嫁寒门,怪只怪时运不济,圣人宠幸淑妃,而淑妃为胞弟求娶公主,当时适龄的只有她一人,是以,她才沦落为京都贵妇圈中的笑柄,好在圣人亦对福康公主感到亏欠,平日里待她甚是礼遇,这才免了她面对真正的尴尬境地。 福康公主小半辈子过的都不如意,与驸马感情并不和睦,这辈子也只得了瑞康一女,待她自是如珠似宝,娇宠着养大,早年为她相看夫婿更是百般挑剔,奈何入了她眼的人选,不是已订了亲,便是正在说亲,福康公主本就是个聪明人,几次下来,如何能不明白那些人家是瞧不上瑞康的出身,虽她为皇室公主,可瑞康之父却是出自寒门,但凡有底蕴的人家,如何肯娶一个寒门出身的姑娘为妻,后她得知瑞康心仪齐光,本想顺势亲上加亲,偏又被淑妃横插一手,导致齐光娶了李氏为妻,更因此让女儿被耽搁至今,让她悔之晚矣。 “这是谁给了你气受?”福康公主见女儿飞奔进来,投进自己怀中,一副受了委屈的模样,不由失笑,温声询问道。 瑞康县主扁着嘴,从福康公主怀中起身,恼道:“还不是那李氏。” 福康公主见怪不怪,拍着瑞康县主的手道:“什么李氏,那是太子妃,一点规矩也没有。” “什么太子妃,我可不承认,若不是当年姑母对表哥的婚事横插一手,哪里又能便宜了她。”瑞康县主撇了嘴角,说到此处,眼眶便红了,扯着福康公主的袖子摇了又摇,哭诉道:“母亲,我不管,我就要嫁给太子表哥,别的人我都不嫁。” 福康公主轻叹一声,笑骂道:“你个冤家,这话也是你一个姑娘家能说出口的,我不是与你说过了,早晚都能全了你的心意,徐徐图之莫不是忘了。” 瑞康县主瞪大了眼睛,哭道:“在徐徐图之就要被别人捷足先登了,母亲别在管旁的了,请圣人赐婚吧!” 福康公主皱了下眉头,她倒是可以请圣人赐婚,可事成之后呢!勉强得来的姻缘又岂好善了,便说那阮贵妃,一直与淑妃不合,虽说淑妃已逝,可这怨到底是结下了,且解不开,瑞康作为淑妃的侄女,阮贵妃又怎会善待于她,说到底,若无五郎相护,女儿便是进了太子府,也只会步步艰难,她又如何放心。 “母亲。”瑞康县主眨着含泪的眼睛,哀求道:“您就成全了女儿的心思吧!” “傻孩子,我哪里是不成全你,不过是……”福康公主沉声一叹,到底不想把淑妃与阮贵妃那些醃臢的往事说与女儿知晓,没得脏了她的耳朵。 瑞康县主拉着福康公主的手,仰着头望着她,见母亲话只说了一半,便追问道:“不过是什么?母亲是担心阮贵妃吗?”不以为然的笑了一下,瑞康县主说道:“我又不与她住到一处,她便是不喜欢我,想要为难我,又能如何呢!像李氏,不也同样不得她欢心嘛!我瞧得李氏日日过的可是自在的很,无事并不进宫,便是阮贵妃想要为难她,都寻不到机会,日后,我也学了她便是了。” 福康公主苦笑一声,摇了摇头,叹瑞康县主说的是孩子话,婆媳之间哪里是不住到一处就能避得开的,做婆婆的想要为难媳妇,花样可不是繁多,李氏那样的,阮贵妃只不过是不喜欢,还不至于上升到厌恶的地步。 “母亲,你再不帮我,若是让盛昭华捷足先登了,我便是绞了头发做姑子去。”瑞康县主赌气的说道。 福康公主眼睛一挑,啐骂了一声:“冤家,这话你也能随意说出m.cOmIc5.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