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也没有看好戏的意思,不过是有些担心义安县主罢了。 路走到一半,安柔“呀”了一声,忙与昭华道:“我刚刚忘记与你说了,今儿是白三郎陪着白大郎来的,一会你若是瞧见了他,可别生了旁的心思,他那人生的好是好,可却非良配。” 昭华微怔,没想到她与白三郎会这么快见面,恍惚忆起从前,她发现自己竟忘记了白三郎是何相貌,她那时嫁进白家何尝不是存了满心怨愤,洞房花烛夜又怎肯让白三郎近了身,却不想那一夜竟成了永别,如今想来,竟也不知是谁对不起谁。 “怎么还发起呆来了?”安柔扯了扯昭华的窄袖,歪着头问道。 昭华微微一笑,半真半假的说道:“不过是见你说那白三郎生的好,有些好奇罢了。” “那白三郎倒真真可以印证了那句美姿仪,少敏慧,只可惜,却是薄命之人。”安柔惋惜的说道,眼底竟带了几分怜惜之色。 玉娘听后后赞同的点了点头,笑言道:“就这般,还惹得京都一众小娘子大动芳心呢!”说罢,竟也发出一声叹息。 “你们如此赞他,我倒是真要好好瞧瞧了。”昭华浅浅一笑,细声细气的说道,却不想两人这一世第一面却是在很是尴尬的情况下发生。 安柔拉着两人藏到假山处,悄悄的朝八角亭上的两人望去,因离得有些距离,也听的不真切,只瞧见义安县主脸色惨白,唇角却是挂着冷笑。 昭华早知这一次相见也不过是无用之举,那白大郎性情倔强,又是个极孝顺的,白夫人为他定下的亲事,他便是不愿也不会违背,这一趟,也不过是招得义安又伤一次心罢了。 想到这些,昭华有些不忍再瞧义安,便转过了身,之后却是一愣,只因假山另一处不知何时站了一个着青衫,绣墨竹的年轻男子,腰间缀着一枚羊脂白玉的镂空玉佩,肌肤晶莹剔透,只是太过白皙,给人一种病弱之感。 这一眼,才是昭华真真切切的瞧清这位白三郎。 白三郎也不曾想会遇见三个小娘子,他性格中尚且带了几分少年人的青涩,下意识的就想避开,就见那娇黄裙衫的小娘子转过身来,姿容竟是他平生不曾所见之美,身姿婀娜好似一株清荷,姿容却极盛,犹如娇贵华美的牡丹花王,可谓是云发丰艳,肤光胜雪。 白三郎不知怎得,竟舍不得离开,一双眼睛不由自主的锁在昭华身上,久久不愿移开。 “幼清见过这位娘子。”白三郎微微一笑,色若春晓之花。 昭华心中赞叹,她前世见白三郎的时候,他已是油尽灯枯之时,哪里有如今的风姿,一时间,心中颇为感概,这般人物竟是个薄命之人,当真是上苍不公。 安柔听见一道好听的男声,一回头,见是白三郎便笑了起来,对着他招了招手,压低声音道:“我原当我们是个俗人,不想三郎也是如此。” 这般打趣若搁在平时,白三郎也不过一笑置之,今日心里却是生出了窘态,一时犹豫,竟没有走过来,只用一双灿若星辰的黑眸瞧着昭华。 安柔眼睛一转,“噗哧”的笑出声来,挽着昭华,与白三郎道:“我知我这阿秾妹妹生的如神仙妃子一般,可你堂堂白三郎,竟不想也有看直眼的一天。” 白三郎玉样的脸庞染了几许红晕,因安柔的一句话,他竟不敢盯着昭华瞧了,只是心中不免赞叹,昭华之名当之无愧,她俏生生的站在那里,日光下,那一身凝脂一般雪白细腻的肌肤可不正隐隐透着晶莹光华,美艳绝伦。 “不知娘子是哪府上的,往日在京中竟不曾瞧过。”白三郎压下心底的悸动,抬眼看向昭华,一双流光溢彩的眸子含着浅浅的笑意。 “原并不在京都居住,今日才寄居在武安侯府的。”昭华不愿与他多言,也不想招惹这个本不该入了凡尘的男子,至于前世种种,正如她的重生一般,且重头来过。 白三郎心动一动,想起近来母亲说起信国公家的姑娘进了京,便道:“娘子可是出身汝南盛氏。” “三郎猜对了。”安柔笑嘻嘻的说道:“我这阿秾妹妹正是信国公的嫡幼女,贵妃娘娘嫡亲的外甥女。” 白三郎因这话眸光暗了下来,他不是不理庶务只知风花雪月的小子,太子殿下府上尚且缺少一位侧妃,不知被多少人惦记着,可阮贵妃却不曾松口,眼下这个节骨眼上,盛小娘子进京,便是她自己没有图谋m.COmic5.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