颈,语气慢慢轻描淡写,可楚邹却是知道疼的。 他记忆中的母后生产是在五岁那年,一个人耷着袍子杵在坤宁宫外,看产婆一盆子一盆子往外端着血水,天空也像晕开一幕丹青水墨,光听母后杀猪样的嘶喊都直打哆嗦。更何况陆梨那天晚上生不下来。 怜惜她为自己吃了太多苦头,拨着她散洒的长发戏谑道:“就是个傻儿也正常,谁叫他娘亲自个就是个蠢瓜子。” 言毕宠溺地把陆梨刮了一嘴。 陆梨打他,打得他肩膀骨头响。力气这么大,又该欠收拾了。 楚邹便抓着陆梨去握自己下面的那个。他的身躯看着瘦,去了外袍里头线条却硬朗,腹胯一靠近她便顶着人疼,汹汹然蓄势欲侵的,叫人顿生出窒闷感。每次都特别坏。 陆梨便羞红脸:“爷真不要脸。” 生过宝宝的陆梨,肌肤越发的白皙剔透,因为仰躺着身子,一对儿玉软花红便从细滑的薄衣下妩媚娇挺。是比十四岁的时候又丰盈了,烛火下随着呼吸若隐若现的,只闻幽香沁鼻。 楚邹便勾落她小衣揉捻着,亲蹭她的耳鬓说:“脸是什么?能吃么?爷打今儿起便是这史书上最不堪的太子,谋逆犯上,失之礼法,无恶不作!” 他原本是大奕王朝宫闱礼制从小谆谆教导长大的正宫嫡皇子,大概是忽然想起母后临终前的期望又或是什么,俊颜上少许怅然与决绝,顷刻又嘴角一咬敛回心神,然后照着陆梨的颈窝埋了下去。 深夜烛火随清风摇曳,那锁骨下的风景也在烛影中娇羞摇曳。楚邹宠溺得很深很细腻,不像那天在马车里太急,一向都来不及打量与品尝。那精致薄唇缱绻地汲取着,陆梨只觉下雨了一般,魂儿都轻飘了,却柔软得舍不得匀出手抵挡,忍不住便在他修伟的身躯下轻蹭蠕动。 青蓝绣花的帷帐下,只见两道年轻的身子勾划着,一上一下纠缠着,不时漫开旖旎的唇齿交响。后来楚邹便问陆梨:“想不想要我?” 那轩昂的东西抵着她,热烈都灼入了骨髓,说不要哪来得及。陆梨心里也想他,只脸上为难道:“床就这样大,吵醒孩子了。” 楚邹便堵住她呼吸:“那爷轻着点。”匀出一手去剥陆梨的绸裤。她的腚子也生得娇美而俏,白得晃花人眼睛,楚邹的手划拉开遮挡,然后清俊的脸庞便埋了下去… 那天晚上的两个人大半宿都没停歇,说好轻轻的,可那刚柔相融,开荒辟地,渐渐却控制不住起来。床架子都跟着彼此的来去而响动,连带沉睡的宝宝小脸蛋也在轻颤。 羞得陆梨直打楚邹。再不停要人命了。 楚邹便把陆梨抱去了正殿的桌案上。子时的宫廷已经夜深人寂,那高梁殿宇之下黄灯清幽,陆梨岔着小腿在桌沿一晃接一晃,只是无力地挂着楚邹的颈子随他颠簸。她都不晓得自己有多媚,一声声嘤咛就像小猫一样挠人,直到天空露出鱼肚白,腰骨才像轮子一样被楚邹刹住了车。 那时候都已经没力气说话了,殿内地暖烧得舒适,她的鬓发都沾湿了细汗。却怕他再退出来,怕那种充满之后抽离的空与痛,只是箍着他不肯松开。 两个人便长久地厮磨亲昵着,楚邹爱怜地问她:“还好吗?” 陆梨答:“脚麻了,下不了地,爷抱我。” 楚邹托住她身子,轻轻擦拭:“舍不得你再受那皮肉之苦,可一沾着你便又控制不住,上辈子一定是欠了你什么。” “嘤嘤~~麻、麻~”话音未落,却听左边寝殿里传来小儿的细弱哭啼。许是察觉爹爹娘亲不在,小柚子竟不知几时提前醒来了,盘着小短腿坐在床边,看见爹爹竟然把手抚在娘亲喵喵那里,自己都没吃过呢,不禁哀哀地瘪嘴儿。 可怜吧唧的,一看就是尿炕子了,看得两人又好气又心疼。陆梨嗔怪楚邹:“叫你别要了,瞧把他吵醒来,还不快去抱。” 自从生了孩子她倒是当家作主了,时时拿乔劳动自己。楚邹偏把她往怀里一紧:“臭小子,由他待着晾干去。”又说该给起个名字了,嫌陆梨起的小名儿像太监。 起个名字。按制东宫的第一个皇长孙,是要抱去皇帝跟前起名的。楚邹也没去问皇帝,自己给起了个“忻”。 “善者,忻民之善,闭民之恶。”表阴暗心情如同不见天日的苍天老林,一旦用斧凿破开,便彷如开天辟地、云开雾散。楚忻,却道是个好名字。隔天叫人把消息透去给皇帝,乾清宫里的楚昂却置若未闻。M.CoMIC5.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