巫阎浮用手一挡,将娇小身躯护在臂弯,脸色阴沉:“别碰他。” 连鸠收起利爪,咬了咬牙,“难不成大哥不打算杀他,还要留着这祸害人间的妖孽性命?你不知道老宫主和巫阎浮是怎么死的么?” 巫阎浮一哂:“只有他知道藏宝图在哪。杀了他,藏宝图也便没了。” “那便带回月隐宫去,酷刑伺候,还怕他不招?”连鸠冷冷一笑:“说来,这小妖孽骨头硬得很,当年在地牢里,全身骨头都打断了,毒哑了,熏瞎了,琵琶骨也给他穿了,只要他说出上哪找他那个狠心的师尊巫阎浮,他却是一个字也不肯透露。” 巫阎浮面无波澜,额角青筋毕现。 “不过,我知道这小妖孽最怕什么。”连鸠凝视着少年的脸,“他怕别人折辱他,当年在地牢里,有个狱卫瞧上了他,夜里摸进去,啧,当晚这小妖孽就吓得咬舌自尽了,废了一枚魂息丹才救回来,后来,不是让他刻那泥雕,使萨满巫术唤巫阎浮回来,他也便乖乖使了?我看啊,找十个八个精壮汉子,把他轮上一遍,他便什么都招了。” 连鸠说完,发现巫阎浮眼神一瞬变得极为凶戾,便也狠笑道:“大哥觉得如何?你待在这小妖孽身边,定是受尽了折磨,必要以牙还牙。” “以牙还牙,怎么够?”巫阎浮手骨咯咯一响,一字一句缓缓道,“自要十倍奉还。不过,我此次不与你回去。” “为何?”连鸠惊道。 “为兄自是有一番考虑。其一是因这小妖孽将为兄当成了恩人,为兄留在他身边,利大于弊,二嘛.....伏鹿可是去赴今年的武林大会了?” 连鸠点点头:“大哥是有事想去找他么?不过……”他面露不悦,“宫主死后,伏鹿便十分觊觎宫主之位,杀了风府与莫愁,说要去争武林霸主,小弟与他渐生芥蒂,愈发不合,如今已各自为阵。” “他杀风府与莫愁,是否为夺他们的兵器?” “大哥也听说了?” “这便是我要去寻伏鹿的原因。法螺贝,伽陀神锤,破日钺,弑月钩,都是传说中毗湿奴手里所持几样的法器,缺一不可。” “大哥也是想去那神殿取妙化天轮?”连鸠睁大眼睛。 巫阎浮摇摇头,挽起袖子,给他看臂上缠绕的鬼藤:“只为求一杯乳海水自救。我这几年被巫阎浮与这小魔头连番折磨,身患重疾,命在旦夕。连鸠,你可愿暗中助大哥一臂之力?” “那是自然。大哥,苦了你了。”连鸠弯下腰,想抱他一抱,又碍着他怀里的白昙,终是只伸出手,拍了拍他的肩,将他扶了起来。 巫阎浮却一把抓住他的手,刻意离他极近,暧昧的压低声音:“连鸠,为兄有一事需你相助。” 连鸠看着他稍一失神,脸色微红:“何事?” “你身上带的那*蝶,能否借大哥一用?” “自然可以。”连鸠捋起袖口,取出一只蝶,巫阎浮抹了一指磷粉,咽于口中,连鸠不禁一愣,正要阻拦,便见他举起“破日”,手起刀落,一下,便将自己右臂斩了下来,霎时血流如注。 “大哥!”连鸠碰起他断臂,一眼瞥见手腕断筋之处,心下痛惜无比,只当他是因为这手已废,索性便砍了去,却见他喘息阵阵,脸色惨白,分明剧痛难忍,却还抱着那小妖孽不放,不由攥紧了拳头,指甲刻进肉里。 正要撕衣为他包扎,此时又听两三下声响从背后传来,连鸠扭头望去,便见一处石庙群背后火光晃晃,两个人影透了出来。 “教主!”竟是离无障。 接着,一个女人的声音也响了起来:“白教主!” 巫阎浮将连鸠一推:“是惑障魔,你打他不过,先行躲避起来。” 离无障是他收的几个徒弟和四大护法□□夫最好的一个,便连他的大徒弟姬毒也及不上,连鸠却是不信不服,羯族人乃是匈奴中最好好战的一族,听不得别人说自己赢不得,当下拾起勾魂爪,便欲战上一M.cOmiC5.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