灼了般焦枯萎缩起来。 夜叉顶着炽热气流,勉力仰起头来,满脸鲜血,双目竟淌下两行血泪,瞪着他目呲|欲|裂。 “师尊这般宠你,你为何要恩将仇报?而我,连求他看我一眼也……” “宠我?”白昙像被一根无形的刺扎了一下,一脚将夜叉踹开还不够,只觉受了奇耻大辱,胸口一阵气血翻涌,忙闭目运气。 往日旧忆一幕一幕的涌上来,压也压不住。 巫阎浮悠悠抬起眼皮,朝座上少年看去。 因为个子小,坐在莲花座上脚还挨不着地,露在衣摆外面,如不是穿了鹿皮软靴,便能看见那纤细脚踝上因长年戴着镣铐而留下的疤痕。 杀了他,当上教主,自以为便无法无天,能肆意妄为了么? 极淡的眼眸促狭地眯起。 哈,镣铐不在了,痕迹却仍在。 一生……到死,都无法抹去。是他的娃娃,就一辈子是他的娃娃。 第5章 “教主,如何处置这叛徒?”离无障低声询问。 白昙睁开双眼,一双美目黑幽幽的:“说来,本座还未觐见如今的西夜国主,本座的王弟呢。听说,他最喜欢在人皮上作画,今年的贡品,自然还是少不得一张精美的人皮帛——” 话说到此,再明白不过。 离无障向两个罗刹吩咐:“拉下去,扒了他的皮,头上的不要。” 却又听白昙轻声道:“慢着,何须拉下去?在这儿扒便是,正好给大黑天当祭品。” 几个罗刹将半死不活的人被抬到大殿中心的祭坛上,四肢分开,架上石柱。羯鼓咚咚一响,作吉祥天女打扮的女祭司便应声踏上祭坛,五指尖尖,以甲为刃,在祭品背部一线划下,便将皮肉自脊骨上剥离开来,鲜血霎时喷薄一地,她动作却极是流畅美妙,犹若踩鼓起舞。鼓声止时,一张人皮也便被完整揭下。再看那血葫芦般的人,早已一动不动,没了气息。 白昙支着下巴看了全程,眼也不眨一下。待人皮被呈到面前,才吹了声口哨,召下那早早闻着血味而来,盘旋在祭坛上方的秃鹰们下来分食尸身。 殿上一时鸦雀无声,白昙却暗暗松了口气。 他其实不大喜欢看这血淋淋的场面,坐上这教主之位,也其实提心吊胆得很。可愈是怕,愈要狠,须得杀一儆百,叫人人都不敢小瞧了他。 “这夜叉可真不识趣,教主莫要动怒呀。”忽然,一个声音打破沉默。 声音的主人是个青衣男子,他眼睑泛血,一看便知其杀孽极重,手上缠着一条剧毒银蟒,笑容却如春风拂面,举手投足间,自带一股浊世佳公子的风流之气,正是七坛主中人称“阿修罗”的姬毒是也。 ““明妃”并非可遇不可求,属下愿为教主解忧。” 白昙目光闪烁:“此话怎讲?” “教主大概不知,我教历代教主如何寻找“明妃”。其实,便是靠占星。” “占星?”白昙喃喃自语。 他的命运驶入窄巷,便缘于占星。 九岁生辰那年,身为西夜国国师的巫阎浮摆下占星阵,妖言惑众,说他是亡国妖姬后人,男生女相,生有娆骨。一到弱冠之年,娆骨成熟,便会淫-性大发,情-欲难抑,如他那已亡故的母妃般祸乱宫闱,不宜立为王储。M.cOmIc5.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