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绪而让这一丝希望破灭。 “善姐儿你坐着, 姑妈这次让你来,也只是有话要问你,你想说就说, 不想说就点点头也行,摇摇头也罢。” 闻善儿听这吩咐就低声道:“哪里有那么娇气,姑妈有话尽管问,善儿定会认真回复姑妈。” 关母点了点头, 这才笑道:“也不是别的,虽然说婚姻大事乃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不过之前已经有了那么一桩破事,你父亲你太太都怜惜你,姑妈也心疼你,委实舍不得再让你再苦一次,这次是想问问你对这事儿,到底是怎么看的。” 她缓了缓道:“这日子还是你自己要过,不管别人怎么说,最重要的还是你自己的想法。” 闻善儿万没想到过来之后居然会听到姑妈如此说,也想到了母亲心中的苦涩。她攥着帕子,低着头,一时无言,脑中思绪翩迁,仿佛走到了一个岔路口。 一条路她知道已经注定,而是父母最不想让她走的那一条。 另外一条坎坷与否尚不得知,只那一条注定不会走的轻松愉悦,而是上路之前就已背起沉疴,只对父母而言,却应该是一件天大的好事。 她想到了今日在荣国府的见闻,又想到了自己听到的那些话,又想起了今日见到的那个张牙舞爪的巨兽,最后心里叹了一声。 她抬眸看向关母,关母摸了摸她的小脸儿,低声道:“你也不用多心,你姑父虽然没有多少学生,但也认识不少家风清正的人家,便是再不济,找个举子应也是没问题的。” 可指不定人家也未必是真心待她不是? 许是因为她那些许还够体面的嫁妆,许是因为她的姑父,更许是因为她那两位前程似锦的表哥。 她抬眸看了一眼母亲,见她正偷偷看着自己,眼睛都红了,她对母亲笑了一下,接着才看向姑妈道:“说句不怕姑妈笑话的话,今日里我在荣国府也是看花了眼,不是为了荣国府的院子,也不是因为那老太太,只因那两只张牙舞爪的怪兽,也又想起了在金陵的时候,曾经和嫂子等人一起看向天空中的铁鸟,忙着跪拜。我是真的没想过有朝一日可以嫁给这样的人家,这样的人家,也应容不得我再挑剔了。” 关母的嘴角立刻浮现出了笑容来。 她不是不懂闻夫人的心,只是如果哪一条路都走的不容易,最少这一条路,还吃穿不愁,这一辈子,也都是有个指望的。那王氏如果是个好的,她怕还会犹豫,问题是那王氏如此情况,想来那贾政也不会敬重到什么程度,将来百年之后与谁合葬,谁又知晓? “你姑父那儿我曾经问过,那贾二爷是个迂的,倒是和你父兄的性格都差不多,你大哥尤其是像了你父亲,我听你母亲说,他甚是疼你,想来你也有办法的。“ 关母又摸了摸她那小脸儿,看着清清瘦瘦的模样便道:“只那贾家到底讲究一个大家气派,你今日表现的虽然很好,不过倒也未必能让那关母喜欢。我听着她今日里话中的意思,等你入府之后,怕是先要管家,这也是好的,只要记得那王氏,只管好,莫伸手,也不用想着能在这府里安插几个你自己的人,那地方,再多的人心也都是那位赦老爷的。我还听着荣国府要搬家,挪到天师府那边去,那边二房也是有个院子的……” 这关母已经开始絮絮叨叨上了,她终究是上了年纪的人,又在关阁老面前都能做的几分主意,其实本就是个不容别人质疑的。 听了侄女儿这些话,就已想着今后的种种了。 闻夫人看着她亲热的和女儿说这话,又见女儿双目之中虽然没有多少笑意,倒也没了往日看到的那些清冷,这心也就送了泰半,毕竟是这个姑姐看顾着,女儿也有心,只盼着一切顺遂吧! 正月十五,上元节。 上元节的前一天贾赦就因为送给太上皇和皇上一人一只小怪兽而被褒奖,这携着儿子侄子并侄孙一起去看花灯自然是少不了的。 四爷提前几天就跟他吹嘘上了,说今年的花灯又大又多,若是琏儿喜欢哪个就给琏儿哪个。 他记得去年卖过几天的花灯,晋江现在还在跟他滔滔不绝地说着去年花灯的销售情况,鼓动着他今年在上元节的时候录一个视频给店铺里放着做宣传,反正这些花灯本就是打的手工旗号,又各不相同,可又好看无比,应该也能卖出一个好价钱来。 贾赦琢磨着这些也不存在什么产量上不去的事儿,要是上不去随便在小李或龙首那边弄点也能凑个数儿,就同意了他这所为。 “赦叔,我怎么瞧着今年的花灯的确不同呢,瞧瞧今年京畿大营出动了多少人,我听说我老子今儿个都不能过节,要和辅国公一起忙活着呢。” 这贾珍其实对老子去了京畿大营后的家庭生活是十分不满的。 整天找不到人! 过年过节都指望不上! 亲孙子会翻身了也没见他抱过几次,还盼着孙子呢!M.ComIC5.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