贾琏不负众望地……没尿,因为还没睡呢,这小家伙被他爹给弄迷糊了,外祖父?舅舅?大舅舅?小舅舅?一堆舅舅都让小家伙有些迷糊地问:“舅舅好吃吗?” 他倒是也没怎么听这院子里的人说过舅舅,盖音喊贾赦舅舅的那个还在他娘的肚子里,其余的像是贾珠也没有舅舅登门,这也就没人喊,甚至奶娘和嬷嬷们都有意无意地没在他跟前提到过这个词儿。 若是可以的话,对她们这些当奶娘的来说,那张氏最好也是不要提及。 贾赦倒是给儿子问到了,琢磨了一番就道:“你大舅舅晒不黑。” 骑马一路打头,看上去是清癯却显得精神,而且还没晒黑,这基因多重要啊!想想老三! 老二倒是身子一直不太好,所以领了照顾老爷子以及和老爷子一起读书说话下棋解闷儿的活儿,所以大老爷道:“你二舅舅看上去很白嫩。” 年过三十许,倒是嫩的还和豆腐一样,所以对比一下昔年风靡京城万千少女和你爹我抢风头的老三比起来,多重要啊! 贾琏眨眨眼,白嫩?豆腐吗? 二舅舅是豆腐吗? “你小舅舅啊,黑的跟炭灰一样一样的,就琏儿冬天用来暖手的手炉里黑色的东西,就那样的。”贾赦这一形容,颇觉有趣,尤其是那三舅子简直是让老爷他找到了一种难以和别人说的愉悦! 这事儿似乎也就只能和不懂事儿的儿子说说了,金大腿都不能说! 哦对了,还是说了吧,他今儿个还让晋江截图了呢,截了好多图!那厮还敢说见他今天那发自肺腑地激动是蠢,而且还要嘲笑他五年?他要让他知道,得罪一个天师的下场!最好他永远不要白回来! 对了,敬嫂子怎么说的?那厮还是个光棍呢! 这倒不是张家老三人长得好看也太挑剔,着实是当年张家出事儿的时候,他那未婚妻因为守孝而耽误了年华,待人家除孝,就除了这档子事儿,婚自然是结不成了,倒不是那一家子毁了婚,而是张玉连这位张家三爷自己写了解聘书,不豫耽误人家的年华,毕竟找个再差的,也好过找他这样的吧? 然而,那姑娘倒是个烈性的,倒是一根绳子上了吊,虽没死,但听说残了。 那家倒也是有风骨,倒是没有再如何,只将姑娘送去别院养着,倒像是没了这姑娘,倒也是平息了不少口舌。 这样烈性的,若是死了还算是张家的人,若是没死,也当得受人敬重。 贾赦倒是有了方陈那边的思想,没觉得这女人殉情守洁就真的是好的,只是那姑娘显然是喜欢张老三啊! 这一个喜欢,就胜过了无数。 他在路上的时候,因是和张老大并肩骑马,倒是低声将那姑娘的事儿又说了一番,听说是落下了点残疾,嗓子不行了,但他琢磨着自己能治好,让大舅子回头跟小舅子说一声。 有那样的姑娘一生相许,也是三生有幸。 贾赦自己一个光棍说到这里,倒是抱着儿子流了几滴泪,又很快地遮了过去,倒是贾琏疑惑地看着他爹,他爹哭了吗?可是好像又没哭啊? 等将贾琏哄睡,贾赦再一想将来要如何跟他说他娘的那些事儿,就觉得满心都是酸痛。 且等着吧,再忍半年,半年就行了。 # 这张家回京是在半上午,这还不到中午呢,基本上已经将消息传遍了六部,更不用说是内阁。 关无极也就一个弟子,林如海,那还是因为和林家有旧,林如海的爹又死得早,不忍不照拂故人,不然那林家又没有几个宗亲,诺大家业,孤儿寡母,还能没人惦记? 也亏得有他这样一个阁老。 关老爷子今儿个没了弟子在旁搀扶着,慢悠悠地从自己的座位上起来,对剩下忙碌中的几人道:“各位同僚,今儿个对不住,老夫我有事儿要先走一步,已经着人跟陛下告假了,辛苦辛苦,待回头老夫请大家吃酒啊。” “这吃酒就打发我们了?你这老头儿想地也忒是美,跟你说只管就不管肉那是不行嘀,还有你有事,我也有,咱一起吧。” 说话这人姓云,名云裳,年轻的时候也是大名鼎鼎地狂生,倒是不同于张静初和关无极这俩才子。 不过这也没什么不妥,以这位云大人的高见,便是不和你们并称也是好事儿一桩,指不定你们就要变成张老二关老三了! 所以狂生,自是如此之狂,完全没将这哥俩看在眼里。 只这关无极也好,还是张静初也罢,都比他大了十余岁,人家成名之年,他举人都没考上,每每让他很不服气。 如M.cOMIc5.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