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哟呵。”胡天挑眉,“不要小瞧这个,能运转灵力了,念一遍就能打人。” 归彦听到“打人”眨眼睛。 胡天便不去管它。 胡天深吸一口气,翻起嘴皮吹脑门,再大声读:“易神逸魂,伏藏双菱,维斯明眼,时动道惊……” 归彦:“嗷嗷嗷嗷,嗷嗷嗷嗷,嗷嗷嗷嗷,嗷嗷嗷嗷……” 胡天趴下,下巴压着归彦的脑袋,捶桌。 半晌,胡天被归彦踢到一边,再坐直,整肃表情:“做学霸,一起学。” 便是一个正经念,一个“嗷嗷嗷”。 如此到天明。 术诀背上也只是解决了一个小问题,到了操作时,心念灵气的引导极为重要。多一分少一分都是不得。 便连钟离湛这样的高手,也有失手之时。 这日夕食,叶桑、胡天、易箜围在桌前,照惯例聊一日所得。 胡天对易箜、叶桑诉苦:“比烧肉还难。烧肉要是火候不到,最多是老点。炼丹这玩意儿要是火候不到,材料就吧唧没了。” 叶桑笑道:“这便如练剑,一分力气不到,剑招不老,都是破绽。还是得多加练习。” “我常听人讲,炼丹炼器要试炼许多次的。”易箜忙说,“师兄尽管去练习,材料药植我去准备。” 胡天却是有苦说不出,材料他倒是不愁。只灵气引领这条,他若真要使劲练习,却不成的。 盖因他若要使灵气,全得靠归彦那一点点落毛。归彦现下一天掉几根,哪里禁得住他去练习消耗? 只是再如何舍不得,也还是要炼一次,至少交了功课才行。 胡天长吁短叹:“师姐,这几日我便同你请个假,不练剑了。我打算在洞府之中,试炼一次黄元丹。” 叶桑点头:“也好。我近日也想静思几日。再不行,定要出宗了。” 叶桑一招剑,至今未得。 如此便是约定五天后再碰头。 胡天晚间回去,将炼制黄元丹一应所需,准备整齐。再好好睡了一觉,第二日清晨,胡天起了个大早。 活动完,他问归彦:“你是在这儿玩儿,还是出门玩儿?” 归彦坐在石桌上:“嗷!” 它要呆在这儿监督胡天。 胡天便去那面水帘墙边站定了。 胡天先从指骨芥子中拿出一张木桌来,再将炼丹所需摆上桌面。 灵植一份,刘眩鹤发的。 徜雨火一束,前番束脩任务得来,装在敞口瓶中。 灵石三颗,已备不时之需。 烧伤药一包,防着自己被点着了。 碗几个,也不知道要干嘛。 胡天察觉自己似乎有些紧张,便是深吸一口气:“嗷嗷。” 归彦打他身后的石凳上跳到胡天肩头,给他侧脸按上了一个蹄印。 胡天歪头,撞了撞归彦的脑袋。他再念:“黄元者,内火炼之,身为炉灶,灵气作引也。火起……” 胡天边念边捏起一颗灵石,从徜雨火的瓶上划过,装作以灵石引了颗火种。再将火种置于掌心。 接着再依顺序,将药材置于掌上。 如此便是将炼丹的顺序演练了一回。 练完,胡天将物品放回原位。 “来真的了。” 胡天再闭眼深吸一口气,抽出一个乾坤袋,从中小心翼翼抽出一撮落毛,在掌心握住。 归彦不解,眨了眨眼睛。 胡天想了想,却道黄元丹是以单束火焰为引导。细微操作虽少,对灵气的要求却是多。 胡天又从乾坤袋里捏出一戳落毛,肉疼得很。 胡天抬眉瞥归彦,笑说:“你的落毛比灵石还贵一万倍。” 归彦歪脑袋:“嗷?” “等下看着就知道了。” 胡天说着伸出手,照方才演练的那般,念:“黄元者内火炼之……” 胡天边念,便闭目内视,以心念引灵气进入落毛中,接着胡天拿起一颗灵石,引敞口瓶中一颗徜雨火,置于掌心。m.cOmIc5.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