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天凑过去:“二八开,你二我八。” 沈桉皱眉:“四六。不能再少了。” “三七三七。” 沈桉咬牙:“成交!” 胡天却又好奇,“那忻鸾妖族是怎么回事儿?” 原来忻鸾妖族修炼,一来是靠日精月华,二来,他族还嗜毒。吃的毒越多,身上色彩越多。 胡天惊叹:“这都成。” “天下第二的毒物。”沈桉翻白眼,“你说难不难对付,还是五五对开吧!” “没门儿。”胡天冷哼,指着脑袋上的归彦,“还是我家归彦把它踩坏的,功劳更高。该一九才是!” “滚!”沈桉恼羞成怒,掐了胡天的脖子摇起来。 易箜忙上前去拦。 此时花困与那领头交代前事,对那领头的蚍蜉妖道:“这是我救命恩人,我邀来参加妖祭的。由我作保入界。” 叶桑也不是头一次来辛夷界,守界桥的蚍蜉妖也认得她。 领头的蚍蜉妖上前拜下:“叶道友安好。” 叶桑拱手见礼:“叨扰。” 便是放行了。 众人转过界碑石,一阵暖风拂过,花香袭来。 放眼望去,晴空湛蓝,白云屯团。绿野秀美,卉木萋萋。几处湖光清澄,水中云木倒映。往来行者春衫薄,落花满径无人怜。 叶桑深知沈桉此时心急,便对花困说:“先去‘棉林’将沈伯的树种提了才是。” 沈桉立时推开胡天,感激不 63.一 五人各自登上一片叶子。叶片缓驰,好似湖上泛舟。 一路悠然行来,四下风景怡人。 路上往来多妖族,或是妖兽形态,或是类人形态。其中黑眼睛的最多。 胡天东张西望,专挑黑眼睛地看,渐也就习惯了。他便抓了归彦来,小声说:“你便就是变成个稀奇古怪的样儿,多看看也就成了。” 归彦扭脸伸长脖子,蹬了蹬蹄子。 “嘿!我没嫌弃你,你倒是嫌弃我了?” 胡天戳归彦,“你是没见过我真容,帅得人神共愤的我跟你讲。” 沈桉坐在胡天身后的叶片上,挑起眉毛:“那个谁,在外少说点痴话。” 胡天闻言,警醒。 闻说修真者有了神识便可外放探物,对敌应战,刺探消息,都是极有益处。虽高阶者可甄别屏开低阶者神识,但胡天用不得灵气,遑论神识? 若是此时说了什么话,被有心者窥探,恐要吃亏。 “谢了。”胡天安分,只管专心去看风景,抓了归彦讲其他。 少时到得一处竹林前,叶子缓缓着地。花困从叶上跳下来:“棉林到了。” 竹林前有一亭,亭内石桌上,几只红皮大蚂蚁在下棋。 棋盘十尺长宽,红皮蚂蚁在棋盘上推着棋子行进。 最大的那只颇凶猛,推着一只“战”字棋子,直把棋盘划得“滋滋滋”响。 另几个时不时嚎:“司士大人,您今儿没客接么?” 最大的红皮蚂蚁嚷:“好容易妖祭闭界,可让我玩玩儿。” 几只战得酣,战事正焦灼。忽地从天而降一双手,直将棋盘掀翻了。 “哪个不长眼……的我!”最大的那只红蚂蚁翻个儿,抬头,见了花困,咬了舌头,“小的真是不长眼!” 那只大蚂蚁立时跳下桌去,转身变成个七尺黑眼中年人,弯腰:“不知小主子来了,小的有失远迎!” “棉三,你了不得!”花困居高临下,“它几个值守,你竟勾了去玩战棋!” 那中年妖蚁惶然:“禀小主子,小的是棉花的同巢哥哥,棉二。” “哦。”花困瞥了一眼身边,终究没发作,咬牙切齿,“先饶你这一回。” “谢小主子。妖祭在即,不知您此时来,可是蚁后有何吩咐?” 棉二感恩戴德,又去看看花困身后几人,凑到花困面前:“还是带这几个人族去参观棉林?人情价、介中价,还是妖情价?” 花困哪儿知这些买卖玩意儿,不由去看叶桑。 沈桉此时却已是先一步上来,微微弯腰:“棉二贤弟!你兄弟棉十二近来安好?” 胡天闻言顿时感叹,这是一窝孵出来多少个?M.COmIc5.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