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自己的掌控之中,宇文渊的心中似有一团怒火在熊熊燃烧,恨不得将秦默烧为灰烬。可是众目睽睽之下,他不能有任何举动。 他已经失了比赛了,不能再失了风度。 于是,宇文渊运功压下心中不断上涌的狂躁,朝炎帝行了个礼,面上挤出一抹笑意道,“父皇所言甚是,皇兄精于骑射之术,儿臣甘拜下风。” 见他“坦坦荡荡”的接受了这个结果,炎帝龙颜大悦,大笑两声道,“好,阿渊能如此坦荡地接受这个结果,果然有大将之风!不愧是朕的儿子!”说着,目光在下方一扫,“既然大家都没有异议,那么,此次大赛男子组第一名便是煜王宇文默了!” 炎帝宣布了结果,底下响起一片附和之声。 只有宇文渊和皇贵妃的脸色十分难看。因为他们不光输了比赛,还得了炎帝一个“大将之风”的评价。他是皇子,有的该是“帝王之相”,炎帝这么说,是不是在暗示着什么?一想到这个可能,宇文渊心中就如同百爪挠心,难受得紧。 炎帝等着众人的欢呼声平静了些,又笑着看向不远处的言清歌,“清歌,你这骑射之术,是愈发精进了,言太傅和言爱卿教导有方啊!” 被炎帝点到名,言清歌,言太傅和言清歌的父亲慌忙起身,朝炎帝行礼谢恩。 炎帝打量的目光在言清歌身上流转片刻,笑吟吟看向身前坐着的宇文澈,不急不缓开口唤道,“阿澈啊。” “儿臣在。”宇文澈起身行礼应了,心中闪过一丝不好的预感。 “你与清歌师出同门,只是……清歌无论是在骑射还是诗礼之上都略胜你一筹,你还得好好加把劲啊!若是有不懂的地方,多请教你大皇兄才是。”炎帝看着她,语重心长道。 当中被炎帝拿来与一个女子作比较,宇文澈面子上自然过不去,他不服气道,“启禀父皇,您也知道,儿臣的兴趣在用兵之道而不在骑射之术,因此并未下大功夫。” 宇文澈的骑射其实并不输言清歌,但一则他对这什么骑射大赛并无多大兴趣,所以并没有尽全力。二则他方才多半时间都在与秦默闲聊当中,结果不尽如人意也是情有可原。本来他是不想多说什么的,只是父皇非要拿他与言清歌相比,心里顿时就火了。 炎帝瞪他一眼,“要做一名好将领,首先得是一名好士兵,骑射之术乃根本,怎能轻视?”炎帝方才拿话,其实重点在后半句。宇文澈虽是用兵奇才,但有时还不够成熟,容易意气用事,而秦默却是沉稳从容,所以炎帝希望他能多跟秦默学着些,压根没想到他是因为前半句话而心生不忿。 宇文澈还想多说,元皇后忙给他使了个眼色,宇文澈咽了咽口水,只得作罢,行礼道,“儿臣谨记父皇教诲,一定会跟皇兄多多学习的。” “好。”炎帝抚掌一笑,“既然如此,这次的骑射比赛男女组冠军已经决出。陈昂,将奖品请出。” “是。”一旁的陈公公得令,吩咐人将早已准备好的奖品请出。 每年骑射大赛的奖品都是难得一见的珍品,且不会事先揭露,因此众人十分好奇,纷纷翘首以待。 很快,有两名宫婢各捧着一红木托盘娉娉袅袅而出。 宫婢走到高台下站定,朝炎帝一礼,等着炎帝发话。 众人这才看清了红木托盘中的物品。 左边那位宫婢的托盘中似乎是一件金灿灿的衣物,看上去由金丝制成,但色泽又同黄金似乎有些区别。右边宫婢的托盘中是一个紫檀木盒,盒子上雕着精美的花纹,不知盒子之中是何物。 炎帝伸手一指左边的托盘,“这盘中之物名唤金丝软甲,以硬度极高的镏金制成,穿在身上能刀枪不入,此为男子组冠军之奖品。” 听到炎帝的解释,众人一片哗然。 镏金是北魏境内最新出土的一种金属,形似黄金,但硬度比黄金要高得多,且产量极为稀少,目前只在北魏北部一座名为上宜山的山中发现了少量矿产。没想到炎帝竟命人制成了一件金丝软甲,这可是无价之宝啊! 炎帝看一眼陈昂。 陈昂会意,示意那宫婢捧上来,然后亲自送到了秦默手中。 秦默站起来行礼谢恩。 炎帝示意他坐下,又看向另一件宝物,示意那宫婢将盘中的紫檀木盒打开。 盒盖一开,一道柔和通透的光芒射了出来。此时天色渐暗,这光亮,就显得愈发灿然起来。只见盒中赫然立着一颗婴儿拳头大小的明珠,珠子周身通透,呈透明状,隐隐能看出珠子中心还M.cOMic5.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