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自己如今日渐色衰,有些不喜了罢了。自己还不知道他那些心思,巴巴地只想再抬房年轻貌美的妾进来才好。 呸,门儿都没有! 男人果然都是靠不住的! 孔氏恨恨地想,看着铜镜中的自己,双手不由自主地抚上脸庞。似乎依旧还是那般滑腻的触感,只是细看,还是能看见曾经妩媚的眼角生出了一两丝皱纹,曾经紧致莹润的面庞也变得松垮起来。 终究岁月不饶人。 孔氏坐在镜子前,一会想到昨夜窗户上出现的那张脸,一会又想到秦彦瑾这不冷不热的态度,只觉心中“突突”跳得厉害。 她昨日晚上没睡好,今儿又累了一天了,早已困意来袭。可不知为何,总有些心神不宁,生怕昨夜那张恐怖的脸又再度出现。 所以方才才派了芳若去请秦彦瑾,若是他在,自己也能安心些了。 可惜并没有请动。 又坐了一会,眼见着烛台里的蜡烛也越烧越短,孔氏呵欠连连,实在是撑不住了,便唤了芳若进来,“我要睡了,你让人再去看看院门有没有锁好。” 芳若应一声是,很快又回来了,“夫人,四处都已经锁好了,您放心吧。” 孔氏微微定了心,在芳若的伺候下上了床,又看着芳若走到窗前将窗户锁好了,正要过来将烛台里的蜡烛熄灭。 “等等!”孔氏心里总有些不踏实,喝住了芳若的动作。 “夫人还有何吩咐?”芳若不解道。 “这蜡烛,你便留着罢,换根新的。”孔氏朝她吩咐。 芳若应了,自去取了根新的蜡烛来换上了,这才轻手轻脚地退了出去。 闻着熏炉中散发出的凝神静气的熏香,孔氏原本有些惴惴不安的心也渐渐安定下来,眼皮子也越来越重,不知不觉进入了梦乡。 孔氏这晚早早便睡下了。 另一边的清淮院里却依旧灯火通明。 公仪音和秦默谴了所有人出去,只留了阿灵阿素在门外守着,两人关起门来似有要事要商量。 “阿默,怎么样?是不是有消息了?”公仪音看向秦默急急问道。 秦默出去了一天,直到方才才回来。他今日出去本是为了那日在笠湖见到的那神秘人一事,只不知为何出去了这么久,连晚饭都没赶得回来吃。 公仪音本想叫人下去热些饭菜来给秦默吃,秦默却道不用,说是自己已在外面用过了,只谴了人出去,似有话要同公仪音说的样子。 见他神情冷肃,公仪音也不敢怠慢,忙吩咐阿灵阿素在门外仔细守着,自己则拉了秦默一道坐在了榻上。 听到公仪音的问题,秦默眉头微蹙,点头应一声。 照理,有了那人的消息了,秦默该高兴才是,为何是这样凝重的神情?公仪音心中也不由“咯噔”一下,小心翼翼开口道,“那人……是什么身份?” “阿音,你还记得你两次见那神秘人时,他穿的是什么颜色的衣服吗?”秦默凝了眉眼,看向她问。 公仪音一怔,细细回想了一番方才肯定道,“第一次是银紫色,第二次是银红色。” “那么……上次我们在笠湖见到时呢?” “似乎……似乎是墨银色的……”公仪音回忆道。 “阿音难道没有发现什么端倪么?”秦默凝视着公仪音,眼中一抹沉色。 端倪? 公仪音有些不解,细细一想,脑海中却忽然浮上来一个猜想。她惊诧地抬了头,一双圆润凤目瞪得老大,一眨不眨地凝视着秦默,眉眼间全是不可置信的神色。 “你是说……难道……怎么可能?”心中那个猜想实在太过匪夷所思,公仪音话都到了嘴边,却始终说不出来。 “这世上,从来就没m.coMIC5.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