迫伸到秦默面前,面上神情颇有些惊慌失措。 见他这幅模样,公仪音不禁蹙了眉头。 如此紧张,究竟是被秦默身上的气势所迫,还是……心中有鬼? 她的目光从她阿才的面上挪到手背之上,只见上面有几道狰狞的线性伤疤,呈紫红色,伤口略有些结痂,看上去的确像是被什么尖锐之物划破的一般。 公仪音的眉头皱得更紧了,转头朝秦默看去。 秦默凝视了一刻阿才手背上的伤口,缓缓出声问道,“你手上的伤口,是怎么来的?” “寺卿明鉴!”阿才挣脱荆彦的禁锢,“噗通”一声跪倒在地,嘴里不住地喊冤,一脸惊慌失措的模样,“不是奴才,奴才手上的伤是被猫抓伤的。” 猫? 公仪音一愣,这宫里头,哪里有什么猫?这阿才要扯谎,也不找个好点的借口? 秦默淡淡打量了他一眼,语声凉薄,“起来回话。” 阿才还欲多说,却被荆彦猛地拽了起来,恶狠狠地瞪他一眼道,“好好回话。若不是你干的,寺卿自然会给你个公道!” 被荆彦这么一唬,阿才愈发被吓到了。他年纪不大,面上神情颇有些稚嫩,想来也没见过这种场面,一时神情有些怔忡。 “你方才说,你手上的伤痕是猫抓到的?” 阿才猛地醒转,捣大蒜般点了点头。 “这宫里头哪里来的猫?” “是……是披香宫的舒美人养的,好像叫做……叫做怕死……怕死猫……”阿才磕磕巴巴说来,生怕秦默和公仪音不信。 怕死猫? 公仪音一怔,这是什么名字? 秦默看着他,淡淡启唇,“波斯猫?” “对对对!”阿才忙不迭点头,“就是这个名字。”说罢,又急急补充,“前几日我送舒美人的药膳到披香宫去,不想被舒美人养的那只……那只波……波斯猫给抓伤了手背,这才有了手背上的伤痕。寺卿若不信,大可派人去披香宫问问舒美人,当时舒美人还怪小人笨手笨脚的吓到了她的波……波斯猫,肯定会有印象的……” 阿才结结巴巴磕磕绊绊总算将话给说完整了。 波斯国是位于北魏以北的一个异邦,与北魏之间隔着广袤的海洋,与北魏和南齐来往并不密切。但偶尔还是会有海上的商人来往于几国之间进行商品的贩卖,这波斯猫,大概就是从波斯过流入的猫的品种吧。 至于这个舒美人,公仪音拧了眉头,脑海中并无这么一号人的存在。 波斯猫并不常见,想来价值不菲,不过一个美人,居然能养得起这么贵重的宠物,莫非……是父皇的新宠之意?想到这个可能,公仪音不由沉了脸色。 她将目光转回阿才脸上,见他虽然神情仍有些紧张,但方才所说的话却并无多大的破绽,不由心中另起了思量。莫非……阿才说的是实话? 可这样的话,不就没有嫌疑人了吗? 秦默一双明朗的星眸在阿才身上一轮,继而扬手唤了荆彦过来,道,“你派人去披香宫找舒美人了解了解情况,看是否如他所说的这般。” 荆彦应下,刚要转身唤人,却听得殿外响起一声朗阔的声音,“不用去了,他说的是实话。” 话音落,从殿外转入穿着一袭深紫绣金龙常服的安帝,身后跟着秦默派人去请他的衙役,看来是得到消息匆匆赶了过来。 而方才正是安帝出声接的话。 殿中之人慌忙朝安帝行礼。公仪音走上前,朝安帝甜甜一笑,“父皇,您来了。” 安帝点点头,“朕听了秦爱卿派人来报,便匆匆赶了过来。” 公仪音秀眉一扬,侧头看向安帝不解道,“父皇,您怎么知道阿才说的是实话?” 安帝的眼中闪过一缕似有若无的尴尬,他清了清嗓子,略带不自在道m.coMIc5.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