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声音实在难听,淮王听着刺耳,顺手从地上捡起一枚青果,手臂微扬,青果在空中划过一道完美的弧线,准确无误的落入永城王口中。 永城王背上冒汗,瞪大眼睛,流出两行热泪。 “宁国夫人的身子要紧。莫让永城王扰了江姑娘,先把永城王请出去。”淮王吩咐。 淮王和永城王都是庄太后的孙子,但淮王是皇子,从小在宫里长大的,永城王却是最近才从深州到了京城。永寿宫的宫女太监两相比较,都选择听淮王的,几个人一起架着永城王,满脸陪笑,把他“请”出去了。 永城王想伸手取出口中的青果都不能,又气又急,奋力挣扎,口中发出难听的唔唔声。 放眼望去,江蕙低下细长优雅的脖颈,在给宁国夫人度气。 潞王看得怀然心动,“哎呀,原来生了病就能有这个待遇啊。五哥,我打算故意得个什么看起来很严重的病,让她给碰见了,让她给我度气……” 淮王扫了潞王一眼,面沉似水,从地上捡起另一枚青果,直接塞到潞王嘴里。 “别呀,五哥,你往我嘴里塞果子倒也罢了,这才从地上捡起来的,不脏么?”潞王忙从嘴里掏出果子,嚷嚷着和淮王不依。 淮王扬眉,“人家是正正经经、心地仁善、懂医术的姑娘家,给宁国夫人度气纯属治病救人,你竟生出这样的龌龊念头。你说说,该不该罚?” 潞王心虚,眼睛眨了好几眨,“我,我就是跟五哥说说,有贼心没贼胆……” “说也不许说。”淮王神色冷冷的。 潞王挠挠头,“好吧,说也不许说。”拿起手里的果子瞅了瞅,想到这枚果子在地上不知滚了多少滚,不知沾了多少的脏东西,不由的愁眉苦脸,唉声叹气。 潞王可是个有洁癖的人。他这样爱干净的人嘴里被塞了这个,想想就难受啊。 “五哥,你不讲兄弟情义。”潞王抱怨。 “你以后再敢这样,我会更不讲兄弟情意。”淮王面罩寒霜。 “我不说了还不行么。”潞王泄了气。 他无赖归无赖,但见淮王真生气了,也不敢造次。 宁国夫人睁开了眼睛。 庄太后大喜过望,“阿春你醒了?你方才吓死人知道么,忽然没气儿了,一动也不动。” “跟死人似的。”安国夫人和宁国夫人多年的交情,说起话来百无禁忌,这时见宁国夫人没事,心花怒放,和宁国夫人这就开起玩笑来了。 “去,你才死呢。”宁国夫人虚弱的、轻声的道。 她这句话一出口,庄太后、安国夫人重又热泪盈眶。 会说话了,这是真的没事了。 “这位姑娘,真是多谢你了。”安国夫人握住江蕙的手,不知该如何表达自己的感激了,“你小小年纪,怎会有这样神奇的医术?你能起死回生啊。” “是该谢谢这位姑娘。”庄太后也道。 方才众人亲眼所见,宁国夫人是已经没气儿了。这种情况下,就算及时召来了太医,就算太医再怎么高明,宁国夫人也是救不回来的了。更何况太医院离永寿宫还有段距离,人都救回来了,太医连影子还看不见呢。 “姑娘请说说姓名,容我改日登门道谢。”安国夫人瘦巴巴的,浑身没有几两肉,拉着江蕙的手说话时却给人亲切之感。 “你是哪家的姑娘?”庄太后见江蕙衣着华贵,首饰精美,知道她身份不普通,笑着问道。 “太后娘娘,是您命人召我进宫的。”江蕙盈盈行礼。 庄太后想了想,恍然大悟,“你是安远侯的女儿 ,名叫江蕙,对不对?” “是,太后娘娘。”江蕙恭敬m.cOmIc5.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