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鸠缩着手脚,歪靠在他肩上:“意之一字,只能靠你自己悟,画中有意,则画有灵,字中有意,则字有灵,而时间万物皆有灵,灵便是意,不是我不教你,我可以教你拿笔,教你画技,无法教你怎么让你的画和字有意有灵。” 说完,云鸠咳嗽了一声,张恕这才发觉不对,忙低下头用脸贴在云鸠脸上一试,软软嫩嫩的小脸蛋像冰一样扎人,可脑门上却是烫的,云鸠发烧了! “云鸠!你不舒服怎么不说!?” 云鸠拍他:“走稳,晃得我头晕,你以为我们时间很多么?今日不努力,怎知死期何日?” 张恕放慢脚步,满心怨恨自己呆傻不争气和心疼云鸠的负面情绪,好一会才说:“等医生来,你不要出来了,我会努力!” 云鸠时常鼓励他,可这次云鸠十分直接地说:“悟不悟得出意,全看天分,你再努力十倍也无济于事……” 张恕脸上没露出什么,抱在云鸠后背的手慢慢地捏紧成拳。 一听云鸠发烧,曾茂急了,本来只打算在电话里说,改主意亲自过来,顺道把医生带来。 张娟在火边淘米,听到张恕说的,不等张恕挂电话就冲过来说:“云鸠又发烧了?你还抱着他接什么电话!赶紧回屋里去!我刚刚才添过炭,幸好火没灭,快去!我找温度计!” 谢高文说:“我去关门,风吹得进来!” 张业远远地伸脖子看了眼趴在张恕肩上闭着眼睛的云鸠,同样不满:“哥,你出去干嘛?你在洞里我们也都尽量不出声吵你,外面……” 霍狄说“张业,掐香菇去。” 张业闭嘴后才看见张恕的脸色已经十分的“好”了,忙逃去掐香菇。 午宫天门阵被云鸠撤了后,墨虺大半时间呆在洞里混日子,既不到处晃荡欺压小妖魔继续过去为非作歹的生活,也不到镇上去跟甲甬大眼瞪小眼,这时候也在,走过来跟张恕一块上楼梯,不错眼地看着云鸠。 张恕问:“看什么?没见过发烧?” 是个人都能听出张恕口气不太好,也就墨虺敢凑上去了。 墨虺变戏法一样摸出一包纸巾,扯了一张纸递过来,云鸠立即用小手抓着包住鼻子:“呼~”吹鼻涕。 张恕:“……谢谢。” 墨虺说:“不用客气,菇菇说我不讲卫生,我改的不错吧?” 古青华在屋里吼:“墨虺!你要是蛇我不管你,你不是能变衣服吗?老抢我裤子干什么!?” 墨虺的人形没有蛇皮遮挡,脸皮子一瞬间比火烧云还红,一趟风闪出谢高文即将关闭的铁门,习性不改,又羞跑了。 谢高文动作顿一顿,很老实地后怕:“差点被我夹着。” 古青华又听见了,看来炼气又了效果,身体条件开始变好了,耳聪目明外加嚣张可恶:“老谢!尽管夹!墨虺皮上面还有层鳞片,夹不死!夹住了省得有事没事逃得比兔子还快!” 张恕正好路过古青华门口,门没关,张恕和云鸠都往屋里不小心看了一眼,古青华提着一条短裤,那模样很直白的告诉两个围观者那不是古青华自己的短裤…… 张恕苦逼的心情顿时就五花八门难以言表了,云鸠挂着一条没擦干净的鼻涕笑:“原来是小裤裤穿错了哦~” 张恕当机立断,闪电般闪回自己房间,闪电般扣上门,跟着听到古青华无处发泄的怪叫。 古青华这人言行不端,品德不正,反而是墨虺更君子点,君子遇到小人,好像不会有什么好下场,真为墨虺担心。 过了半小时,曾茂才到,不用说,参谋长也被各种车辆堵了个半死。 张恕突然想起王立,那天晚上王立扑到车上,后来还躺在地上嚎叫腿断了,怎么后面就不闹腾了? 他都想好了,王立如果继续闹,就用监控录像来说话,结果王立不闹,这事就忘记了,感觉总像有麻烦的样子…… 还没想清楚,曾茂身后的人走了上来,是张恕见过的桃子。 “hi,张恕!小孩在哪?我先看病!” 曾茂解释:“我手下都是军医,其他医生里只有这位姑娘是儿科大夫……”M.CoMIc5.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