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 等曾茂人都走没了,张恕才醒过味来:这就是换了个壳,里边还是一样的啊! 不过他觉悟了,在帮云鸠拿回身体之前,就这样吧!被叫成老板也很别扭,但是总比人对着他“汪汪”叫感觉好。 曾茂对事情的把握度很准,牵挂少了,也许人比以前还要冷静沉着——能够影响他判断的因素减少了。 云鸠没有交代,但既然云鸠的目的明确,那为了达到这个目的所作的一切都是对的。 曾茂想:云鸠看来也不是惯于处理杂事的人,对权力更是没有半点想法。 那么他这个“助理”的意义,应该等于“总理”,无论事情大小,全都要去考虑并处理,只有需要张恕或者云鸠亲自动手的时候,再去过问那两个的意思比较好,免得去问过了,说不定还会被怀疑办事能力不足。 他看得出来张恕时间不够用,云鸠则只对张恕有耐心,要是让其他人去耽误张恕时间,云鸠一定第一个给他脸色看。 另外,张恕无心,导致认识张恕的人或多或少,自觉不自觉的习惯性要他帮忙出力,以前可以,以后这样可不行。 张恕不懂的他得懂,他得替张恕把脸面撑回来。 所以在李头被人接进十区以后,曾茂让人带李头到他办公室来。 李头只是被周围人叫做头,才有了替代的名字,他本名叫李振雄,小班长一个,上士军衔。 过去的几个月里,部队里的规矩已经被环境抹杀了,但是这一天他和他手下的几个兵走进管制局大楼所在的院子,那些被忘记的规矩一条条地重新回到他们脑海里。 不管管制局做过多少不够人道的事情,整个大方向上,管制局奉行的仍旧是部队的最高宗旨——为人民服务。 军规,在管制局里从来没有被遗忘过,军容整齐肃穆,从一丝不苟的军装到整齐划一的宿舍,全都带着浓浓的军营风范。 有些方面,在热爱走形式的司令刻意约束下,比过去还要严格:比如,进入院子的每一个士兵的步伐都保持着紧张感,上一步和后一步迈出的距离几乎没有超过两厘米以上的落差。 比如,两个同行的,步子必定一致,像出操一样整齐。 又比如,很多要进大院的人,无论军官还是普通士兵,老远的就开始整理衣服,收起懒散的神态。 这让说说笑笑的李头和他小班集体的大兵情不自禁地住了口,开始整理衣服。 军服是能带来荣誉感的东西,所以他们还穿着军装,只是大棉衣上忘了系皮带,脚下的鞋子五花八门,什么鞋都有,这副打扮带来的后果是不管怎么整理,走进管制局大院时几个人浑身不自在,就跟没穿裤子一样觉得丢脸。 而进了楼里,带路的是一个少尉!尽管这个少尉面带微笑地解释说:“我叫赵宏春,特殊时期,参谋长的安全必须保证,所以我才成了他的警卫员,听参谋长说他见过你们……” 李头和他的人还是有被吓唬到的感觉,他们来找张恕,看有没有需要帮忙的地方,另外,也想再出来找点物资,完全没想到张恕没见着,那位“阶下囚”的长官翻身了! 小杜没忍住,在电梯里问赵宏春:“我们来找张恕。”可不是来认家门的,怎么带他们去见曾茂呢? 赵宏春长得就很实在,被问了十分质朴地又笑一笑:“老板的事情,就是参谋长的事情,你们肯定有事才来,如果参谋长能办,就不麻烦老板了,如果参谋长办不了,会告诉老板的。” 小杜懵了:“老板是谁?” “张恕啊!你们不是来找他的?” 一群人懵了。 要说张恕被管制局关了,谁拦得住他跑?不!谁能把张恕关起来都是个问题!被骗?听口气这么尊敬,也不太像啊! 老板,那是个啥? 曾茂没有特意强调他的军衔,用不着。 赵宏春在办公室门口“啪”地一个立正:“报告参谋长!李振雄和其他几个同志到了。” 曾茂在屋里说:“请进。” 赵宏春让开门,传声筒一样重复了一遍:“请进!” 这点进门的小细节,就把曾茂曾经做了阶下囚的影响给抹平了。 曾茂的目的,就是让李头明白——他曾是张恕的阶下囚,不是其他任何人的。 连他这样的一个高官,从今后也只是张恕身边的一个从属,任何想要利m.cOmic5.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