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得吃,张恕还有什么好抱怨的,而且他家境不好,家里也不是顿顿都有好菜。 ……见过丧尸,对肉类真的没一点想法。 简简单单煮了一锅,用花盆里的辣椒切碎弄了碗蘸水,依旧是很不错的一顿饭了。 吃完饭收拾东西,谢高文看到两袋水泥,高兴得搓着手说:“可以搭个灶出来!” 张恕拉水泥回来也是这意思,跟谢高文一说在哪找来的,谢高文高高兴兴的盘算着明天白天把灶弄起来,张恕却想到中心街上堆的其他水泥包,这东西大有用处,或者全弄回来……但他又想去k市,到底后一天干什么好? 第一道门和第二道门之间的隧洞是个l型,外头二十几米,里边只有十几米。 二门里边就像另一个世界,两个人都无意到里面去,哪怕里边有铺砌整齐的路面和墙壁。 这样一来,他们干脆就不开第二道门了,任它锁着,用棉絮在门外铺了两个简易床铺出来,当做生活区。 这天睡觉前,张恕抱上了热水袋,还泡了脚,热乎乎的钻到被窝里去,只是……那“声音”又来了。 ——你如此胆小,那么今次奖赏我便给你一个可以提示僵尸靠近的符文吧!在魔界用这符文,大约自找苦吃。 张恕还没问什么意思,就看眼前一闪,手臂上一阵火烧样的疼痛。 扒袖子一看,又一个烙出来的疤。 张恕这次吓到了,腰部的伤来历不明,但他没跟“声音”联系在一起,这时候那声音才说完,手臂上就多了一个相似的伤口,要说二者之间没什么联系,是幻听,张恕再也不敢这么想了。 莫非……哪家逆天的游戏公司开发出了自主智能系统,自己什么时候不小心下载了“客户端”在身上?什么打怪,做任务,奖励…… 即使这么想,也解释不清为什么平白无故身上会多出伤口。 疼是挺疼的,并非到了忍不了的地步,而且也不影响他做事,只能被动地等着看往后还有什么要发生。 张恕翻来覆去想了半夜,火堆里木头烧光,炭火余温都快没有了才睡着过去。 天蒙蒙亮时谢高文就起来了,兴冲冲的开门出去,捡了几袋子碎石头回来,用水和了水泥就开始码灶台。 张恕三岁拜师,五岁进武校,一直到被家里叫回来,恶补了一年参加高考,十几年都在武校长大,身体里边就像被安了一只闹钟,每天早五点就得醒,前晚上想了半夜没结果,挨到七点被谢高文吵醒,精神倒也不差。 谢高文当过几年兵,退伍后回家种地,后来家乡的人都出去打工,他也出去,在沿海省份什么都干过,工地上的建筑工人,装修公司的下手,还会开车,跑过几年运输——为什么没跑下去,谢高文没说,张恕心里有数,恐怕是出了事故,吊销驾照才不得不去给人看大门。 不是多有用的人才,但什么都会一点。 张恕除了学武,教科书上貌似也没什么实用的东西,挂着个大学生的身份,即便大学课堂他还一节都没去上过,但谢高文还是觉得砌灶台这种活不能让他这个大学生来做,就算边上帮忙都不让。 张恕在旁边,谢高文好像还挺不自在的,做事带着股小心翼翼的劲,张恕只好拿着手机、收音机从洞里出来,提着棍子出了院子,循唯一的山道往山上去。 h镇跟zy村那边差不多,群山连绵,平地不多,中心街在的镇子就在湖边,是方圆几十公里内最平坦的地方,在这一片地区手机信号一般不好,张恕想到山上水塔下面去试试。 石头山,山路都是凿出来的,走了十几分钟就快要到顶了,张恕忽然停下来,跳上一块突出的石头朝几大块石头中间看过去。 第六章 这种山种不了地,只有最顶上水塔旁边有不足一亩的平地,但满山石头缝里长了不少本地人叫做“索梅”的带刺灌木丛,每年五、六月开始,结一种或者黑色或者金黄色的小果实,味道十分甘甜,只是吃过以后颜色很难去掉。 张恕每次假期回家,一个厂的同龄人邀他出来玩,常常跑到这座山上来摘索梅吃,吃得一嘴乌漆麻黑的回去,爸妈一看就知道他干嘛去了——一笑一嘴黑。 为了找索梅,张恕对这座山熟悉得不得了。 有一大丛索梅长在一个一米多高的水泥管外,那水泥管子不知道有多深,黑漆漆的,用铁网子焊起来了,张恕小时候还幻想过里边关着什么吓人的怪物,每次来摸那丛索梅总是提心吊胆的。 不止他害怕,其他孩子更害m.coMiC5.COm